微风拂过门前的红纱灯笼,房门紧闭,只开了半扇窗,月光拢进窗中,投下一方幽静的小天地。
雪白的手腕从锦被中伸出,高高举起,试图抓到些什么。
凤池的大手随之握住她无促的小手,将试图挣扎着起身的娘子又拉回了锦被里。
三千青丝保养精细,如绸缎一般,铺在枕上,像一朵散开的昙花,片刻的风情眨眼间就消失。
“凤池,好累……”
凤池稍稍松开她的皓腕,大手抚上她的面颊,笑声低沉:“娘子既然疲乏,那就躺下,且交给我来。”
圆房一事,苏晚起先还挺迎合他的,只是想不到他如此克制冷清的外表下却藏着火焰一般的情念。
她微微蹙眉,真的有些吃不消凤池的热枕,用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肯定也累了,咱们一块歇下吧。”
凤池像不解风情的好男人,摇头道:“娘子我不累的。”
你不累,我特么的快累瘫了呀。
二十多年没沾过女色,这会儿全倾泻到她身上了,她又不是铁打的,咬唇骂他:“蛮牛!”
凤池贴过来:“娘子,不知怎的,听见你骂我,我心里更加欢喜。”
苏晚气的拽住他的胳膊,逮住就咬,嘴里尝出了血腥味才松开。
咬完后,苏晚又心疼吹了吹伤口:“疼吗?”
月色里,凤池那张深邃精致的面庞只有无尽的柔情:“一点也不疼。”
“凤池。”苏晚窝进他怀里,手指头绞着他的发丝玩,想着与他再亲近些,想让他知道,在自己心里,他是最特殊的一个。
“我不喜欢你叫我娘子。”
“每家后宅都有娘子,你叫我娘子,我总觉得你在喊别人。”
手腕忽然传来一股阵痛。
疼的她一时间眼泪都溢出了,眼帘沾水,楚楚无辜。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略有些狼狈的贴在脸颊之上,清丽的面容横生出撩人心尖的蛊惑。
一声叹息,凤池说道:“我可是只有你这一个娘子,再也不会有旁人了。”
“你可以给我起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你能叫。”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扫过凤池的掌心,犹如雨打后的海棠,艳丽娇弱,可堪一折。
她的眼神很撩人,还充斥着委屈和若有若无的诱惑。
凤池思前想后,喉结轻轻一滚,眼底已是一片的浓黑,俯身在她耳边,唤她:“苏苏。”
晚晚是陈落生唤过的名字,凤池不愿意那样叫她。
苏苏倒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
隔日醒来时,天色微亮,她睁开眼睛的同时,也看到了刚刚起身的凤池。
她与凤池都是自制力特别强的人。
她坚持雷打不动的晨跑和练习瑜伽,凤池则是每日晨起练剑和练字。
床榻一片狼藉,苏晚想略微收拾一番,凤池却挽住她手:“苏苏,你去晨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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