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爷爷是个传统且固执的人,那日虽然没说什么,但后来怎么想这事儿都不合适,固然他欠老战友一份恩情,但还是觉得靳野跟小姑娘更合适一点。
至于他这个沉稳优秀的大孙子,他期待更高,希望他能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为妻。
温窈站在门外,呼吸有些不顺畅,两只手不安地缠在一起。
她对靳邵礼,大概是有些天然的依赖在的。她忘不了那天男人撑着黑伞站在她身旁,更忘不了他靠在车头接她走时的模样。
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只是见了一面,内心也会清楚,他们做不了陌生人,也没办法只做朋友。
她对靳邵礼就是如此。
倒也没到忠贞不渝或是非他不嫁的地步。
只是,温窈一想到那样的男人要娶别人,她就觉得有些失落。
她活二十年,从小就乖巧懂事,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或是想要的人。
可是现在,温窈第一次有了明确想要的东西。
她从来没这么坚定过——
她想要靳邵礼。
温窈内心不安着,一直没等到靳邵礼的声音,她想他会说什么,会不会听爷爷的话。
难道以后,他就只能是她的大哥吗?
心一直往下沉,突然间,温窈听见男人微哑的嗓音——
“这事我心里有数。”
靳邵礼坐在沙发上,抬手将烟头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眼里的雾还没散开。
即使是在长辈面前,他身上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人觉得他比实际年龄更加沉稳。
温窈没听完就转身离开,本来偷听就是一件不礼貌的事。
这事更像是一个小插曲,好像没在生活的湖面上掀起任何的波澜。
到老爷子寿辰那天,温窈将准备好的礼物送过去。
靳家来了很多亲戚和朋友,大多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为靳爷爷庆生。
靳邵礼顾不上她,找他攀谈的一个接着一个。
靳野也请假回来了,他见小姑娘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心里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接着跑过去跟她聊天,“喂,过段时间看我比赛,来不来?”
温窈不感兴趣,“我看不懂。”
其实这话是委婉的拒绝,中国人说话向来如此,但缺心眼的靳野听不懂,仍坚持道,“看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了解。”
温窈眨了眨眼,看着他微微有些出神,看起来是在发呆,但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到底怎么样才能拒绝靳野呢。
想了想,温窈说,“我到时候可能有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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