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赵近诚那边的银丝鱼计划也已经走到了一半——第一批银丝鱼正准备启程前往燕城。
“他这个时间点打归队申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柳若松说。
“让他去吧。”傅延说着将袖扣扣紧,侧头看了看茶几上的申请单:“他既然有这个心,拦也拦不住。”
算上上次,两次以来,傅延虽然没有记忆,但做出的决定都大差不差,柳若松有些意外,说道:“你居然能同意。”
傅延穿好了衣服,然后冲着柳若松伸出手,柳若松把自己口袋里的签字笔掏出来,拔开笔帽递给了傅延。
傅延随手一拨申请单,然后看也不看地翻过前几页,在最后的空位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不能不去,这是他的心病。”傅延说:“如果不让他去,把他关在安逸的地方,他会消亡得更快。”
这是柳若松第一次听见傅延嘴里出现这么玄乎的词,闻言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接着说。
傅延收起申请单,然后凑过来亲了亲柳若松。
“我能理解他。”傅延低声说:“遇到这种事,要么就直面痛苦消除恐惧,要么就只能在恐惧里越陷越深,最后死于恐惧。”
傅延说着直起身,从沙发旁拿起外套套在身上。
“好了,我走了。”傅延说:“一号找我去商量培养皿计划的动身时间。”
第149章“将计就计”
这一次,他们正式动身前,赵近诚亲自来送别了特殊行动队。
柳若松看着装备精良的军用越野,心里有点唏嘘——上辈子,他们离开军区是为了逃离邵学凡的“血样采集工作”,虽然是为了培养皿,但总得来说走得还是很仓促。
但这次不一样,赵近诚恨不得把能用的东西都塞给他们,光准备行动计划就关起门来研究了一礼拜,傅延每天早出晚归,行动计划写了一沓纸。
托赵近诚的福,他们这次不用琢磨要怎么神出鬼没地登陆邻国。但相应的,赵近诚他们的胃口也变得比上辈子更大。
上辈子,他们只要获得对岸研究所的实质性证据,留存信息,为以后的安排做保障就行了,得到培养皿是意外之喜,得不到也无所谓。
但这辈子,赵近诚显然是想把研究所一起吃下来。
他们研究过,认为乔·艾登本人在泓澜江对岸的概率不大——毕竟那是个不怎么发达的小国,软件硬件都跟不上,除了能提供灯下黑的研究场所之外毫无用处,乔·艾登一个堂堂贵族后裔,大概很难在这种“乡野之地”长久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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