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对柳若松的“宣言”其实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如果柳若松知道的信息比他更多,那把决定权交给柳若松也没什么不好。
他没有偏执的控制欲,更不会固执地想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更何况,傅延相信无论如何,柳若松的目的必定和他一致,那既然如此,谁来占据主导位置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不要做太危险的事情。”傅延补充道。
柳若松微微向后仰了身子,认认真真地盯着他,想从傅延的目光中看出他的真实态度。
傅延坦荡地任他打量,末了垂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但是能不能告诉我,那些时候你都经历了什么?”傅延问。
他还是对错过的时间很在意,但柳若松摇了摇头,好像不太想说。
“那就算了。”傅延握住他的手,说道:“如果你不开心,那就不说。”
柳若松粘人的待机状态还没过去,他不想说话,却急需“充电”,于是向前半步,轻轻靠在傅延身上。
他身上狂乱失控的情绪好像已经慢慢褪去,正如风暴平息,重新变回平静深邃的海。
柳若松深吸了口气,闻到了傅延身上独特的洗衣粉味道。
这种时候,他总是感激于对方的体贴——无论傅延自己怎么在意那些折叠的时间,只要他不想说,傅延永远不会硬问。
他永远不会为了所谓的“大局”强求别人付出,哪怕柳若松带着记忆从未来回来,怀揣着无数秘密,轻而易举就能达成傅延现在想要达到的目标,傅延也可以毫不在乎地当做不知道,然后自己重新按部就班地走一遍这条路。
“邵学凡不是个好人。”柳若松轻声道:“他欺负你了。”
傅延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出发之前赵近诚的嘱托。
“所以一号才说把他分开看管?”傅延没问具体“欺负”的细节,只是追问道:“他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关。”柳若松说。
柳若松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冲傅延保密——再来一次,他和傅延必须在所有一切发生之前加快自己的脚步,才能尽可能地逃离之前的结局。
所以他们俩必定要拼尽全力,任何不必要的隐瞒都是拖慢进程的隐患。
柳若松放开傅延,从兜里掏出那只金属u盘,将其托在掌心,拿给傅延看。
他挑挑拣拣,尽可能把他们之前两辈子查到的事情客观地告诉傅延,其中包括邵学凡和乔·艾登的关系,以及b-92和培养皿的存在等等。
傅延很难在短期内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但他努力从里面挑出了最有效的部分,尽可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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