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难了。”卫景平发自内心地道。
“不对呀,”武双白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我是一年花18两银子才进来的,你是顾夫子破格请进来读书的,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顾世安破格录取的白鹭书院第一个学生竟然说他不会做文章,这可信吗。
卫景平:“不骗你,我真不会这个。”
说真的嘛,他头大着呢。
武双白似乎信了,似乎又没信,反正因为太冷了,他不再和卫景平说话,揣着手发抖保暖去了。
他才不担心科举考试呢,他那个当县令的爹,应该早就为他安排好后路了吧。只是每次啥都不会,让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孤单。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伴,没想到竟是破格进入白鹭书院读书的卫景平,武双白的心里更失落了。
“顾夫子,我来试试?”卫景平耐不住冻,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了一个破题的点,头一个准备交作业走人。
顾世安瞧了他一眼:“嗯。”
“舜之不幸,因其弟所有事者而已。”卫景平头一回不自觉摇头晃脑地道。
他的意思是说,舜的不幸,就在于要杀他的人是他的亲弟弟。弟弟要杀亲哥哥,还要每一天都把杀亲哥哥“为事”,那舜是不是很不幸,他的破题是不是尽力形容了,极情尽致了,矛盾和对比拉满有看点了。
“嗯。”顾世安品了一下,摆手道:“回吧。”
没挑刺,认可他的破题了。
卫景平溜了。
第二个回去的是宋玉临,他不服气地看了卫景平一眼,似乎在说“姑且让你得意一次”,卫景平回了他一个“下回我还能得意”的眼神,抓起茶杯倒了一杯热水暖手。
像宋玉临这种掐尖要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他上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了,到最后无一不是高开低走,没什么大出息。
遂觉无聊一笑。
直到又过了不短的时间,傅宁才牙齿打颤地回来。
据说后来顾世安站得胡茬上结了一层白色的清霜,他比蒙童们更不耐冻,嘴唇都发紫了,这才摆摆手让余下的蒙童回教室。
这天他放学回去,因为功课太多来不及去墨铺,卫景平直接往家里走,到了胡同口,就见他二叔卫长河拎着一把长刀出门去了。
那刀刃闪着寒光,看卫长河怒目圆睁的样子,似乎是要去寻仇的。
“二叔。”卫景平叫了声。
卫长河头都没回:“平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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