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刘月继承了毛平珍的长相,都是细眉细眼,皮肤白净的单眼皮长相,一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看着还挺讨喜,不笑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刻薄不好相处的印象。
她们姐妹受毛平珍的影响,打小就看不起司南,觉得她就是蹭她们饭吃的叫花子,小时后各种辱骂、轻视司南。
从小她们一直学着毛平珍,背着刘大林叫司南死丫头、害人精、扫把星、没人要的野种从没有叫司南一声表姐,这次倒是破天荒头一次这么称呼她。
毛平珍看了一圈两个房间里摆放的床、床头柜、衣柜、桌子椅子板凳什么的,虽然都是旧的,组装的,但是比起住在西区棚户区那又脏又乱的地方,这里简直好的向天堂。
她心里嘀咕了一句算那野种有良心,面上板着脸道:“喂条狗还知道向主人摇尾巴呢,我和你爸养了她那么多年,还供她读书,她做这些事情回报我们不是理所当然,这算什么本事。”
“你们三个能不能闭上你们的臭嘴?!”刘大林最讨厌她们母女三人说司南任何不好的话语,听到她们说得话,直接炸毛:“毛平珍,我早跟你讲过,我姐死前留了一笔钱交给我,让我留着给小南当嫁妆。当年要不是我没本事,赚不了那么多钱养你们母女几个,我也不会动用小南的嫁妆钱。所以养小南的钱是我姐的,我们没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钱!以前你们背着我欺负小南,小南原谅你们过往不究,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们娘仨给我记住!现在是你们来投奔小南,不是小南欠你们,该给你们的!你要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都给我滚去西区的棚户区住,我看你们能在那里撑到几时!”
刘大林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毛平珍母女三人都怕他,当着他的面唯唯诺诺说:“我们知道了,就是说句玩笑话,爸孩子她爸,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有口无心,以后再也不敢胡说了。”
转头见刘大林出门去了,毛平珍才敢压低这嗓音,跟两个女儿、大女婿压低声音道:“你们爸就会胡说八道,当年那野种的妈是净身出户的,只要了那野种,没要司家一分钱,在娘家住了好几年,哪里有多余的钱给你们爸,我就不信邪”
隔壁司玉芳也在跟她老公郑光冒火:“当年小南没人养,我把她接回家里住了两年,你们一家人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都当没看见。可是我没想到,你妈背着我对她又打又骂,打得小南一身都是伤,不敢在我面前哭,不敢跟我讲,后来是我闻到她身上有腐臭味道,才发现你妈打得她有多狠,伤口都化脓长蛆了!你妈那个死老婆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她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胸腔起起伏伏,擅抖着声音哽咽哭道:“是我哥混账,是我这个当姑姑的懦弱没本事,怕惹得公婆不高兴,跟你吵架离婚,两个儿子没有妈妈很可怜,一直忍气吞声,没有好好的保护她,养她。她却不计前嫌,只记得我对她的好,长大后手里有点钱都攒着买东西、给我钱用,一直孝顺我。”
她用破得不成样的衣袖,擦着脸上的眼泪,恨恨盯着郑光道:“现在我们来投奔她,她租赁这么大一套房子给我住,是孝敬我的,不是孝敬你的!郑光,这房子轮不到你说话,我爱给谁住就给谁住!”
郑光抿着嘴,无声沉默。
他父母许多年前对司南做得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他是个没有多少学历的农民,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以孝为先,父母做得事情他虽然觉得对不起司南,但是当年他们夫妻靠地里的庄稼作物,养活一大家人都很艰难,再添一个司南,他真的无力承担,也就默许了父母的作为,目的是想让司玉芳知难而退,赶走司南。
如今他的父母早死在天灾之中,他们来投奔司南,司南前尘不计,安排他们住在这样独门独院的房子里。说实话,他既尴尬,又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不过这不是让司成业一家人跟他们住在一起的理由。
郑光道:“这掏房子就两个房间,就算客厅也能住人,我们一家人都不够住,你还想把你哥一家人接过来一起住,是嫌我们一家人过得不够安生吗?”
郑光的大儿子郑豪接话道:“妈,先不说其他的,就说媛媛才生完孩子不到三个月,之前在地震之时生孩子就差点没命,又没什么吃的喝着,媛媛没奶水,壮壮一直饿得哭,三个月的孩子,还没两年前一个多月的孩子重。以大舅舅、大舅妈他们一家子的折腾劲儿,他们要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本来就不够吃的食物他们肯定要分吃,到时候我们还没找到工作,壮壮就给饿死了,你当奶奶的,就真忍心看你孙子饿死?”
二儿子郑健也说:“妈,司南表妹本来就恨大舅舅一家人,恨不得大舅舅他们去死,你要让大舅舅住进她费尽心思给你租的房子里,这不是跟她作对,寒她的心吗!你想因为大舅舅,跟她决裂吗?”
司玉芳擦眼泪的手一顿,无力反驳。
她自然痛恨司成业抛妻弃女,对司南的所作所为,又心疼司成业是她唯一的哥哥,这些年他的身体比起从前糟糕许多,要住在西区棚户区那里肯定受不住。
她之前让司成业一家人,跟着她们一家人不远千里来到石山,主要是想让司成业跟司南父女两人和解。
在她的眼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女之间有再多的仇,再多的怨,都敌不过身体里流淌着同一血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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