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放不下。”毛非打断他,“从你上台捉弄我,耍猴一样耍我给你伴奏开始,我对你的成见就没消停过,仇深似海。”
姜以勉微微点头,道歉到:“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上去确认一下你们在一起了没有,没有故意耍你。”
“没用,不信。”
“是真的。”
毛非好烦,他催:“说完没有?”
姜以勉闭上嘴,目光低沉。
一尾尾叫不出名字的观赏鱼在深蓝色的鱼缸中起伏闲游,与世隔绝一般不知此桌的交锋。
赏鱼也无法平复毛非的心情。
厌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提一口气,说:“我猜一猜,庄周在你作天作地的两年里还对你又温柔又包容,你之后再也没有遇到对你这么好的人了,是不是?失去才知道后悔,没屁用!”
“花花草草是他养的,扔花盆是你扔的,更过分的事情全部都是你做的。现在你一句‘我失忆了’把自己塑造得像一根苦瓜似的,还怨他害你这样,明摆着就是你自作孽!还妄想把坏事全都栽赃给他,不管是不是你有妄想症,我都替他不值得!他真是倒了八十八辈子霉才碰上你!”
姜以勉警告一般叫他名字:“毛非。”
毛非胸口剧烈震动,又来了,总是这样,一着急一争吵就要红眼眶,特掉战斗力。
他想走了,他抓上挎包:“有病治病,早日痊愈。”
姜以勉猛地把手放到桌上,“咚”的一声,他撸起袖子,把手腕上那道刺目的伤疤露出来:“这是证据。”
毛非看了气到失笑:“什么证据?”
“我一直纠缠他希望他能为我和家里低头,可是他后来生气,他拿着菜刀冲我发火,说如果我再闹,下次这把刀就不是割在我手腕上,是会直接剁掉我整只手!”
毛非被气到头晕脑胀,他大口大口喘气,抹一把气哭的眼泪,先不管姜以勉还在逼逼赖赖些什么鬼话,他拿出手机搜索“失忆”。
他看到了解离性失忆,看到了患者多有出现双重人格,但人格之间互相忽略。
毛非想,无所谓,他不是说很复杂么?再说疾病本身就是有千百种可能性。
他又尝试着搜索“虚假记忆”。
他看到了名词解释,看到定义里说,患者会对自己大脑编造的记忆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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