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坐动车,也不想坐飞机,开我车回去的,我再慢悠悠开回来。”裴黎摇晃红酒杯,“昨天绕到风景区休息了一晚,今早才到家。”
毛非忍了忍,没忍住:“虽然你看起来面色红润意气风发的,但是我总觉得你不开心小裴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裴黎瞧他。
毛非也觉得自己颇有些管闲事:“庄周说你比我聪明多了,不要我瞎搅合,可是你上回发我什么知足常乐,刚刚又说看到他心思就全都在他身上,我就就意难平,这几天我一想到这事我就心梗,说了好多庄穆的坏话。”
裴黎噗嗤笑出声:“乖,我问你,庄周有没有说过你傻了吧唧的?”
毛非:“”
还真没少说过,最常用的昵称除了“非非”就是“傻宝”。
毛非不肯承认,翘气道:“干嘛!”
裴黎仍是笑,说:“庄穆不是什么好人,那么问题来了---”
毛非瞧他。
“---我就是好人了么?而且我傻么?我知道他玩伴多,我还喜欢他,我自讨苦吃?”
毛非扁嘴,心里嘀咕一句“谁知道呢”,没吭声。
裴黎仰头喝光果酒,换开话题道:“庄周没陪你来?”
“嗯,没来,”毛非看看时间,该上台抱吉他了,“之前生病的老师出院了,今晚他们一起去聚餐祝贺。”
八点多,吧里还不算特别热闹,放眼看不见羽绒服,全是轻便许多的春装。
毛非坐在台上拨动琴弦,心绪莫名,唱一曲温柔浪漫的苦情歌。
“彼此分开于叹息桥,失恋得多,应该更聪明了,即使心一死都要有心跳,一下不能少,坚贞的心境还是要动摇。”
“风筝消失于叹息桥,开开心心一起向它凭吊,很多东西毕竟控制不了,失散于繁嚣,都多得一个你当日跟我笑。”
裴黎听着歌调酒,听完,笑叹一句:“傻非非。”
庄周开车来接时毛非已经唱累了,只弹着吉他轻哼附和,庄周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先和裴黎打过招呼,再要了一杯温牛奶和一杯温白开。
裴黎把松芝饼给他:“拿着,等会儿忘了。”
庄周稍有诧异,谢过后问:“我哥给的?”
“前两天送你哥回小伏都,”裴黎倚靠到吧台边,眼睛看着毛非,话对庄周道,“碰巧在赤巢里见到你们俩口中的李维女士了,她问你哥你在这边在做什么,手上给你安排的相亲能从小伏都排到云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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