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非“唉”地重重叹气:“好烦。”
庄周帮他把外套穿好,新衣服,今天毛非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都是新的,昨天被大雨淋透,今天上午庄周上完课后去商场为他买的,不能更合身。
打开门,外面比之前安静不少,毛非有点怂,被揽在了臂弯里,庄周问他:“哪个骂你的?”
毛非惴惴道:“你、你干嘛?”
“哪个扔你花生米?”
“你要干嘛啊?你要动粗吗?”
庄周揉他一把:“为你出出气。”
毛非不干:“不不不,我们从旁边悄悄走,我不出气,我---”
转个弯出来,战场不见了,大厅里全是看完热闹继续喝酒聊天的人。
毛非暂且松下一口气:“被保安赶走了吧。”
两人穿过大厅,和服务生道别,然后一开门,在露台和仍旧骂骂咧咧的两伙人撞上了。
保安还在挥着胳膊嚷他们:“去别处吵去!再不走真动手了啊!”
没人听。
毛非死死抓着庄周:“别激动!”
庄周失笑,安抚道:“没激动。”
上一次近距离观战是在高三寒假,陈祈带着苏呈音来小伏都找他玩儿,在清吧门口遇见他连作带骗的前任,陈祈二话不说就把人揍趴在地。
这一次,毛非看着庄周一挑二,他好像连眼睛都还没眨一下,骂他扔他的那两人就已经被撂倒在地哀叫了。
庄周甩甩手,回过头朝着保安点一点头,再牵起还没回神的毛非:“走了。”
毛非亦步亦趋,走出几步后嘴巴一扁,眼泪又要往外冒。
“庄周。”
“嗯?”
庄周为他打开副驾门,见他昨晚小白兔今晚小花猫似的,莞尔道:“傻宝。”
回程时绕了一段路,毛非说什么都要请庄周喝奶茶,还非要请他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庄周依着他,看他这会儿又有说有笑的,只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宠他才好了。
十点钟,奶茶店马上就要关门。
奔驰停在路边停车位里,两人手牵手走进步行街,毛非黏得恨不得钻到庄周的大衣里去,说话说三句就要夸一遍“你好帅”,求他今晚回家还有爱可以做。
庄周什么都答应他。
“那今晚你戴兔耳朵,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好,听你的。”
“尾巴也你戴。”
“行。”
毛非美个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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