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把她拉出来些,“捂着不难受?呼气都呼不顺了。”
乔言半眯着眼,转身动动,三两下就将被子缠身上,说:“冷,离我远点。”
周希云置之不理,依旧帮她拂开脸上的头发,再摸摸别的地方,问体温多少度,吃完没有。
乔言躺了几分钟才低声低气地应答,反问:“你怎么上来的?我姥在家?”
“不在,还没回来。”周希云说,“大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乔言先前忘了关,只将大门虚掩着就上楼了,睡到这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她拢拢被子,朝过道的方向望一望,发觉门缝里还透着亮光,又乏力地开口:“什么时候了,几点钟。”
周希云报了个准确的时间,不到下午两点。
姥姥外出玩得挺高兴,今中午不打算回家,估计晚一点才会出现。周希云没单独打电话找人,知晓乔言应该也不愿意姥姥担心,于是谁都没告诉,只身过来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周希云柔声说,贴心照顾病人。
乔言蔫头耷脑的,“你不上班了?”
“请了假。”周希云说,“下午没什么事,只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在不在公司都一样。”
乔言往边上挪挪,说:“你们公司这么自由,想请假就请假?”
周希云伸手抚她下巴,食指在上面摩挲,“顶头上司是我师兄,他也不拦我。”
乔言惯例挖苦道:“关系户有特权。”
周希云难得接一次这种话茬:“我不一样。”
“啊?”
“我是请过去的,本来就有这项待遇。”
乔言说:“真的呀?”
周希云煞有介事地解释:“只要不是特殊时期,请一天假也无所谓,基本都会准批。”
乔言没进大公司工作过,对集团里的规章制度不了解,分辨不出真假,听完思索了片刻,咕哝道:“我想喝粥,随便煎个饼搭配,午餐肉也行。”
“没其它的了?”周希云问,“不吃菜?”
她说:“吃不下,没胃口。”
周希云答应,挨挨她的脑门,“再睡会儿,做好了叫你。”
乔言合上眼,“出去把门带上,有光晃眼睛。”
生病的人就是不同,转性了一般,不那么固执炸毛了,极其好说话容易相与。她俩这相处模式挺像多年好友,周希云那架势比容因还体贴入微,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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