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到明药:“你怎么还跪在这儿?你从哪家药堂来的?这次饶过你,赶紧回去吧。”
“她并非是药堂来的,住在王府跨院中。”沈弈渊开口,唇齿间还有梅子的清香。
顾晚晚冷眼瞧着明药站起身,垂首低眉,委屈又温顺地行了礼告退。
千军和万马瞧着,心生不忍。
顾晚晚暗暗翻个白眼,沈弈渊摆手道:“你们两个先下去。”
两人也退出去,沈弈渊抬眸看顾晚晚:“公主,你这是闹哪一出?说个明白吧。”
“什么闹哪一出?”顾晚晚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她的药膳的确不妥。”
沈弈渊眉眼清冷,玄色锦袍映衬他略显苍白的皮肤,更显得威压浓郁,逼人心魄。
“本王要听实话。”
“我方才说的就是实话。”顾晚晚压制住心虚,“她自己也说了,治了一年多,可有什么起色?”
沈弈渊盯着她,顾晚晚心头都泛起凉意,紧张得想要拔腿就跑。
可她不能说,不能说她曾经死过一回,否则的话,沈弈渊一定以为她是妖怪。
“别的没了?”
“没了,”顾晚晚心虚的别开目光,环视四周,“我给王爷点上我调制的香,香气能平心静气,你现在的身体,可不能动气。”
“没人能气本王,”沈弈渊似笑非笑,“除了你。”
顾晚晚摸摸鼻子:“咳,以后不会了,王爷放心。”
她迅速找到小香炉,这小香炉很干净,里面也没有什么余灰。
她把备好的香料放进去,轻轻点燃,缕缕淡香飘散开。
“好了,”顾晚晚踌躇着说,“王爷,那个明药,是您在哪里救的?”
“怎么?公主还没有过门,就开始盘问起本王这些事来了?”
沈弈渊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饶有兴趣地在顾晚晚脸上转几圈:“还是说,公主以为本王是个好色之人?”
顾晚晚耳朵泛红:“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王爷别误会。就……”
沈弈渊微挑眉峰,等着她继续说。
顾晚晚又哑了火,低头收拾食盒:“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王爷好好休养,对了,冰火珠记得每天滚一滚。”
沈弈渊没吭声,她也没指着有什么回应,心里乱糟糟的,离开王府。
沈弈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子微眯。
这小雏鹰很对不劲。
她对明药有强烈的敌意,而且,并非是什么醋意。
这敌意是从哪里来?
他垂眸看地上被打翻的汤盅,又冷淡的收回视线。
这东西,他从来就没有喝过。
看到千军在外面探头探脑,他冷声道:“进来。”
千军一边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叹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药膳,王爷,明药姑娘这委屈可受大发了。”
“从库房里拿些药材给她,告诉她,公主向来就是这个脾气。”
“是。”
“对了,王爷,方才明药姑娘还问起冰火珠的来历,属下没说。”
“嗯,不必说。”
万马从外面跑进来,一脸惊疑:“王爷,属下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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