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一听到是自家祖师做了法,当即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倒也懒得上去和这些人磨嘴皮子,悠悠众口哪是他能堵上。
不过这雨下了也没多久,来得快去得急,一会便收了。
就是这黑云迟迟不散,圆月也只能偶尔瞥见一角。
但总归不用搞得湿哒哒的,画舫上一阵整顿后,便又有诗文笙歌共起,今夜可是捞名利的好时候,哪能因一场小雨作罢。
国师府法坛上,李星烛心中明镜似的。
那道司掌雷霆的敕令本就是侥幸成就,算不得浑然天成,所以雷声大雨点小倒也正常。
今日能引动这敕令便已经是很好的开始,日后只要再行淬炼,应是能在车迟国斗法上大放异彩。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星烛大步回到席间,拿出了想好的说辞:“师兄,果然如我所料,像雷祖这等尊神,哪里会和我等置气。刚才雷祖虽未亲至,却也隔界赐法,降下雷霆。”
虎力这回脑瓜子倒是转了转,一脸狐疑地盯着李星烛:“师弟,你可莫要诓我?这雷祖赐法就下这么点毛毛雨?”
李星烛笑着摇了摇头,“是我恭请雷祖撤了法门而已。”
“哦?”
“倒是你我师兄弟考虑不周了,我西境久旱,这降雨自是好事,但毕竟今晚是中秋月圆之夜,百姓都盼着团圆赏月,总不能真下一晚上雨吧。”
这。。。
虎力哪懂什么赏月的风雅,但凡间习俗他还是知道的,怕是自家师弟在洗练凡心,这才不愿惊扰百姓。
羊力在一边听了也过来恭维一声:“师兄一颗凡心入世,日后我还得多多效仿学习。”
李星烛编出这么个由头,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一来嘛,这天道敕令的事可大可小,而且关联到他自身阴阳、气运两道的修行。
有些话,一旦展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别人听了反倒像他在藏着捂着。
反正这法门也不是说于他们听了便能学会,倒不必为了投桃报李而横生枝节。
再者,在《西游记》的斗法里,虎力可是拿出了最大的阵仗向玉帝请旨,可今日观他却有些畏首畏尾了。
自己正好借着敕令雷祖的名头,给他宽宽心,也算是为日后斗法铺垫一二。
几人在那随口闲聊一阵,李星烛也回席间落座。
却听那羊力又道:“两位师兄既然露了一手,当师弟的也不能干坐着。师兄,你猜我二人今日为何来迟?”
虎力见对方看向自己,笑骂道:“猜个鸟,赶紧说来。”
羊力也不磨叽,右手从怀中一探,摸出一轴经卷,上书《十地周流经》。
看那封皮上镇有一张金篆符纸,想是大有来历。
“师兄既然说要与那孙猴子斗法,又不能是武斗,所以我便想了个法子。”
羊力还在那卖关子,李星烛就已猜到他要说什么。
“师兄也是知道的,我会一门《玄光眼》妙法,能看破行藏,透视十里,我便想着与那猴子赌一手隔板猜物。”
“那这《十地周流经》是?”
见李星烛也开口询问,羊力赶忙回到:“前几日听虎力师兄说,那猴子有一双火眼金睛的大神通,我便心中生了怯意,怕给大家坏事。”
只见他抖了抖袖袍,站起身道:“但我公羊厥也从来不是怕事之人,哪有遇事退缩之理。我这《玄光眼》不过是从《十地周流经》里悟出的一道法门,我若再有参悟,定能降住那猴子!”
“所以师兄前脚一走,我便回了趟茅山洞府,把这卷古经取来。听闻师兄要我等坐而论道,我便把这古经也带上了,大家几百年师兄弟,我公羊厥也绝非是敝帚自珍之人,自是与几位哥哥共同参悟。”
虎力听他此话故作一怒,一巴掌呼他脑门上。
“好呀,你这小子捂得够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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