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什么意思?”
清瘦美人直直看向身前挡着的宋温匀。对视没一刻,男子先低下了眉目。
雨丝渐渐淋湿了清策发顶,宋温匀下意识从宋二手里把伞撑起来,递给清策,小姑娘也不乐意搭理他,只当没看见。
“姑娘身子不好,这几日又正好降温,还是别出门了。”
“大人不是一早就提醒了府中下人,小女子如今已然全换上冬末的衣物,不怕冻。”
清策这一番哪还看不出苗头,外面指定出了什么事,但宋温匀这是执意不让她知道了?
“姑娘不是早就同温匀说过,身子不好急需颐养?清府若还有哪儿不趁手的尽管与温匀说,何必再出门劳累。”
其实援军的事儿倒也不是非得不让清策知道,但起码不能是这两天。
普通百姓想传消息是麻烦事,但如果是清策那就说不准。
况且她到底为什么执意要去知道外面的事?假如她真的不参政那完全没必要和他争这口气。
如今谢松离都,越国一时无主。宋温匀不敢赌,只能尽力拦着。
“大人这是打定主意不让小女子出去了?”
问题就出在清策并非全然不打算干政,相反,她是打算暗中帮扶越国的。
宋温匀这般卖力拦她,肯定不会是小事。
故而此时她是急于知晓发生什么事情了,宋温匀一手挡着她也没办法硬闯。
气得想骂人,他却野狗似的不撒手,清策最后只能往回走,先表示自己不再出去,心下打算再想办法。
来时两人,回时却变成了四个人。
“既然小女子身子不适,不宜出门。不如换大人和我说说,今日去了哪儿?也好给女儿家解解闷不是。”
被重新披上绒袄,只露出一张雪白小脸的女子走在前头,一身宽袖长衫眉目含霜的男子在侧。身后则各是宋二和碎月。
她不接伞,他就替她撑着。
“姑娘既然说是女儿家,又何须知道些有的没的。不过就是随处走走,没什么得趣儿的。”
三番五次,三番五次。防她像防贼一样。清策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挂不住脸色了,干脆上前一步挡在宋温匀身前。
“既然大人也知道清策只是个女儿家,又怎么日日来府中相见?若无打算聘礼三册,还请大人往后离姑娘家远点。”
自打入越国,这算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施完一礼,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离了伞,朦胧烟雨再一次打在清策身上。绒袄淋湿了有点压人,宋温匀胸口也跟着沉了沉,一时迈不动步子,愣在原地。
清策也不理他,起身后冒着雨转头就回了府里。
阴天白日短,还未入夜,屋外已经昏沉沉的,屋子里奴仆陆续掌灯。男子远远见到小厮为她打开门时,光就这么散在她衣衫上,温暖极了。
“大人早上不是刚来过,怎么送完陛下又来见她?”
宋二接过被宋温匀紧攥着的玉骨伞柄,退后一步为他撑着。
初春的风走了,寒意第一次漫上他的身子。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宋二或许比宋温匀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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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小宋真的是冒着通奸的风险天天往女儿这儿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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