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榴和玉奴就这么看着柏青吃饭,斯文地擦了嘴角,一双手伸进木盆的温水里,察觉到是温水,他还朝着二人说:“替我多谢太子和太子妃。”
接着是净手、洗脸。
跟押守的士兵要了刀来,照着盆中水一点点刮干净脸上的胡茬,途中不小心刮出一道小小的伤口,柏青小小叹息一声。
又继续刮完,把刀还回去。
“玉姑娘,木梳可带了?”
“带了。”玉奴从怀中拿出自己的木梳递过去,“先生是要梳发?不如由我来代劳吧,就当我为他做的。”
“多谢。”柏青没有拒绝。
玉奴自从跟了贺兰辞后,洗漱更衣束发这等贴身之事都是她一个人伺候的。
她做得熟练。
梳完后,要不是身上的囚衣和重新戴上的木枷,半点看不出柏青是个阶下囚。
清俊的脸庞,坚毅的眼神,即使穿着宽厚的囚衣也能看出身形清瘦,身上依然是一股的书生气。
可就是这样弱不禁风一个书生,通敌叛国后算计大云损了无数精兵。
若榴心中也觉可惜,此等韧性有才之人,竟然做了叛国的事,还会落个尸首分离的结果。
她轻叹一口气。
许秧秧问:“这明日就到家了,你怎么还唉声叹气的?刚从赵伯伯那边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若榴正要把柏青的事讲一讲,容大将军大步流星过来,把许秧秧喊走了。
走得疾,还小心翼翼。
感觉有些像做贼。
“舅舅,这是怎么了?”
“你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快想想招,你爹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觉了,起码两三个晚上没合眼了。”
“怎么了?”许秧秧的心提起来,她爹也上年纪了,这么个熬法身子怎么能行。
容大将军满脸焦急,“我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就不老找你了,反正不是柏青的事,你爹虽然喜欢柏青的字,曾经也有点交情,但没这么深,何况柏青通敌叛国。”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我就见他翻来翻去睡不着,最近这几天索性不睡了。”容大将军叹口气,“你爹这个人吧不是把事挂在脸上挂在嘴上的人,习惯闷在心里,你舅舅我一个大男人肯定猜不透啊,我估计也就你和你娘能猜透,你快想想是怎么一回事,我怕他还没到家就病了,你娘不得心疼……”
许秧秧忽地看向他舅舅。
容大将军一拍腿,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他那手,手……”给容大将军都整结巴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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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秧秧拉了拉舅舅的衣袖,一块去找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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