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的院子里挂着一盏又一盏灯笼,亮堂堂的,一大家子都在陪三个小孩玩,跑来跑去的,热闹极了。
许秧秧第一个注意到他,抬手道:“哥哥,这儿!”
她也走过去,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朵花来。
挑眉道:“给你。”
司徒君伸手接过,发现花是早已晒干的,凑上闻闻,还有香味。
“干花,晾几天了。”
司徒君却把花插到许秧秧的发间,“好看。”
阿端在一旁看戏:“这两人都成亲半年多了,怎么还蜜里调油的?跟还没互许心意似的,太子殿下看秧秧那眼神,用秧秧的话来说,都拉丝了。”
“少吃些瓜子,夜里又渴,不停喝水,就要不停起夜。”
“我喝我的,起我的夜,你担心什么?”
“阿端,要不要为夫提醒你,夜里想喝水你只会踹为夫一脚。”
阿端:“……”
“只让你倒个水,起夜又没让你抱。”
“为夫也是可以的。”
阿端不说话了,把手里的瓜子一丢,最后一道菜也上完,她喊道:“爹,娘,姑母,姑父,三弟四弟,秧秧太子殿下,还有你们三个,开饭了!”
容惊春立马对着三个小家伙说;“不玩了不玩了。”
他坐到椅子上,猛灌一口茶:“比我在外揍人都累,咱家孩子够多了,以后不能再要了。”
“怎么?你真不打算结婚生子了?”容轻澈挨他坐着,两股热气相撞,容惊春踢踢他的凳子。
“容老三你离我远点。”
“你不要,我可是要的。”容轻澈打开折扇摇啊摇,忽地扭头,“你不会真如外面传言那般,是个断袖?”
“噗!”容惊春一口茶喷出去,容轻澈一个闪身,刚好躲开。
“容老四,谋杀亲兄呢。”
“闭上你的狗嘴!”
“三哥,你怎么又惹四哥了?”许秧秧坐到旁边去,看她四哥都气成什么样了,茶水一杯一杯往下灌。
“没惹,就是说中了他的秘密,恼羞成怒了。”
容惊春倏地起身,两人打起来了。
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见怪不怪,招呼着大家用膳,懒得管这两小子。
本来平南郡主还想催催其他孩子成亲的,但是今儿个听到伶端公主又怀孕了,索性不催了。
用完膳后,一大家子就坐在院子里赏月闲聊,刚打完的兄弟俩坐在桌上风卷云残,你夹我的,我夹你的,感觉又要打起来。
三小只在旁边看着,跟着那两双筷子转动脑袋,看得眼花缭乱。
其他人则坐在一边岁月静好。
司徒元鹤道:“本王过两天要回北境。”
容雨棠问:“怎么了?”
其他人也看过来。
“军中副将来了一封信,信中并未言明何事,只让本王尽快回去,恐是军中有要事。”
司徒君想到北境密信,眉头微蹙。
容大将军道:“既是军中来的信,是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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