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拜见皇祖母。”她呈上一封信,“皇祖母,爹爹给您寄来一封信。”
太后望着许久没收到的信,伸手去拿时手还是抖了抖。
吃斋念佛再久,她依然是尘世人。
“你爹倒是记起哀家了。”
“爹爹当然记得皇祖母啊,只是怕扰皇祖母清修才没敢送信来打扰,平日里爹爹给娘亲写信,都会在信里过问皇祖母身子是否康健,日子过得是否安好呢。”
太后望着面前的少女,“就你嘴巴会说话。之前不敢打扰,这会又敢打扰了?”
“思之切极,谁还管这么多。”许秧秧无比认真地说完,终于见太后老人家露出一点笑容,她也狗腿地上前去扶人。
太后坐好后,慢慢悠悠拆开信看起来。
许秧秧乖乖坐着,她发现太后看着看着就抬头望她一眼。
爹爹在给太后的信里提到她了?
说她不好了?
怎么太后眉头都皱起来了。
没一会,太后看完信,将信给燃了,而后问她:“你的生辰是何时?”
“三月初十。”
“怎么不见你过生辰?”
“我的出生日是娘亲的受难日,没什么好庆贺的。”一部分原因是她真正的生日并非三月初十。
而是在后一日,三月十一。
但她不过。
从前不过,来这里以后也不过。
太后点点头,“你倒是个孝顺孩子。不过明年三月初十就是你及笄的日子,及笄礼还是要办。”
“可以在三月十一办吗?”许秧秧说。
不过是晚一日,太后点了头。
“你来都来了,跟我到佛堂前念一会经。”
问都问,直接决定。
许秧秧心里不愿,还是乖乖跟着去了,佛堂里点着蜡烛,焚了香。
佛像下方点着几盏灯。
“那是祈福灯。”太后说,“将想要为之祈福的人生辰写上,燃此灯就是在为之祈福。”
许秧秧眼睛一亮:“皇祖母,我能点吗?我想给爹爹和娘亲点一盏!”
“元鹤的点了,你为你娘点吧。”
“好!”许秧秧非常认真地跪下行拜礼,又认真地念经抄经,最后给她娘亲点了一盏祈福灯。
灯下是她娘亲真正的生辰。
太后见她叩拜虔诚,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人走后,她又在佛堂点上一盏祈福灯。
许秧秧离开兴庆宫时,天色渐晚,走到御花园时,天就全黑了。
若榴找来两盏灯笼,她和霜女一人提着一盏照路,旁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正德公公的训话声。
“待会伺候皇上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莫要在这种时候出了岔子,小心掉脑袋!”
“公公,龙颜不悦是否和太子殿下下落不……”
“休得议论!”正德公公道,“说过多少遍了,殿前伺候就要该机灵时机灵,该眼瞎耳聋就眼瞎耳聋,更不要议论殿前的事。”
许秧秧岔路过去。
“秧秧郡主?”
“正德公公,太子殿下怎么了?”她扫向后面端茶的宫女,“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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