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明白了。
他收回微微黯淡的视线。
自己和那人又有何异。
“你想护着她?”司徒君平静地问。
许秧秧点点头:“她不想回去。”
“好。”司徒君应下了。
秧秧想护的,他都会护着。
“如果一直没有找到,你会不会挨罚?会不会影响两国邦交?”
“你都说了是一直没找到,不会影响什么的。”司徒君提醒她,“我们认识的只是阿端姑娘。”
“明白!”许秧秧高兴了,忽地反应过来,“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不需要我求求你吗?”
司徒君抬眸问:“你会吗?”
“会啊。”许秧秧来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行礼,行得标准又端庄,“求太子殿下帮帮忙。”
“太子殿下不会帮忙,太子哥哥倒是会。”
“那……”许秧秧依然行着礼,抬眸望着他,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求太子哥哥帮帮臣妹?”
她一直唤他哥哥,每当他生出点旖旎的心思,都会忍不住谴责自己一番。
她唤他为太子哥哥,便是另一番感觉,秧秧不是他亲妹妹,他可以生出某些心思。
司徒君抬手去扶她,“帮你,我可有什么好处?”
“哥哥想要什么?”
你。
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不敢将爱宣之于口,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也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拥有着他人无法拥有的权利,一句话可能就会毁了一个人。
他是司徒律的儿子。
他不是当年的太子司徒律。
母后的事情不会在他身上重演。
一个“你”字在喉咙转了又转,在唇齿间碾了又碾,最终碎成长长的一句:“我总觉得你叫太子哥哥比叫哥哥要来得亲近。”
“?”许秧秧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哥哥你没发高热啊,怎么说起胡话,明明是哥哥比太子哥哥更亲近。”
都亲近。
只是不一样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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