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这——”
赵九见到陆元朗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吓了一跳,许初早知道他身上如此,可再见还是心中揪紧。
他拿着蜡烛一一检查新鲜的伤口,见都没有中毒的痕迹又未伤及腑脏才安定些,便由赵九打下手,逐个清理包扎完毕。
两人都看着那支箭。
拔箭最重要的是手稳,找准角度立刻拔出,以免牵连经脉。许初的手向来是稳的,即使以金针探目也未曾失手,可当他将手放到折断的箭杆之上,却发现自己从大臂到指尖都在抖动。
“你来吧。”
许初试了又试,最终无奈放开,他给赵九讲了要点,自己按住陆元朗的胸膛。赵九一咬牙,手上发力将箭拔出,随即一股热血喷了出来。
陆元朗昏迷之中猛然抽动,眉头绞紧显是痛极了。
“你别动!”
许初按着他,喊赵九拿布料按住伤口。
“用力!”
陆元朗刚刚一痛后便彻底昏了过去,许初不断去拿新的绷带来跟赵九轮流按压伤口,慢慢那箭伤的血止住,许初这才稍稍放心,撒了厚厚一层药末包扎起来。
林娘子端了盆米汤,又背了一篓粮食蔬菜。
她给陆元朗喂了些吃的,许初道:
“大家都回去歇歇吧,他暂时无事了,只是且得睡会儿呢。”
此时天已大亮,许初也累得筋疲力尽,又摸了摸陆元朗的腕脉。
许初收回手深深吐息,告诉自己他的外伤都在皮肉,内伤不重,只是大战一场体力不支,恢复起来不难,不要再担心了。
陆元朗就躺在余逸人的故榻上,胸前交叉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有些已经被伤口洇湿了,裸露的皮肤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擦伤和淤青。
许初拿了被子来给他盖上,而后到西屋把自己的床榻收拾了一番,擦擦脸准备歇息,照他看,陆元朗还要睡很久呢。
不料他刚躺下,那边屋里就传来声音,他爬起来去看,只见陆元朗正挣扎着要起来。
“你躺下!”
许初怕他挣开伤口,过去按住他。陆元朗眼睛都还闭着,也不知想干什么,明明虚弱透了,反抗起来还颇有力气。
“你别乱动!”许初不敢碰他全是绷带的胸膛,只好去抓手腕,胡乱地想制止他。
“让、让我……”
“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快躺下!”
“不行……不能……不能……”
陆元朗好似醒了,可双眼被亮光刺得睁不开。许初想起他每天清晨都要早起练剑,难不成还惦记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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