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这时,我军炮兵大显神威,一炮就命中了敌旅指挥部,炸得敌人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马成贤半条胳膊被弹片削断。
敌人指挥部被炸,一阵惊慌失措。
趁敌慌乱之际,我3团指战员分兵3路向固关南侧守敌猛攻。这一侧山高路陡,敌人居高临下,负隅顽抗。我3团数次冲锋都被敌人反击了下来,伤亡较大。
对马家军,1军绝大多数人只是从西路军的悲剧中知道传闻,并没有真正交手,多少有点轻敌。其实,马家的回族军队,绝非乌合之众,他们训练有素,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经过几番冲杀以后,战士们知道今天遇到了强硬的对手,渐渐明白了该怎样对付面前的敌人了:要战胜敌人,必须抢占有利地形,稳扎稳打,大量杀伤敌人,将敌人的气焰压下去,才能决出胜负。
固关镇东南的制高点大嘴山,孤峰兀立,灌木丛生,南北面是悬崖峭壁,东西面仅有一条单人爬行的羊肠小道,地势十分险峻。敌人在山顶架着重机枪,密集的火力封锁着这条羊肠小道。只有攻下这个制高点,我军才能向敌纵深发展。
攻击任务交给了1团3营。
营里组织了3挺重机枪,连里将神枪手组织起来,成为掩护组。机枪和步枪一起怒吼,压住了敌人火力。
冲锋号声中,排长郑德英第一个冲上山顶,身后紧跟着30名战士,人人手持刺刀和手榴弹。冲到敌人阵地前,几十枚手榴弹扔了过去,在爆炸后的烟幕中,突击队乘机冲上山头。战士门用刺刀结果了残留的敌人,终于夺下了山头阵地。与此同时,2团3营对固关南面之敌,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突击队在战斗英雄齐万禄的带领下,一举攻克了姚家店西北面的1号阵地。敌人为挽回被动局面,立即组织反冲击,向我突击队占领的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扑。战士们与冲进阵地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阵地上刀光闪烁,杀声震天。
齐万禄杀得满身是血,耳朵被马刀削落,仍不下火线。敌人的疯狂反扑,被一次又一次地打了下去。
敌人失去了主阵地,全线动摇。残敌纷纷退守固关镇内,企图死守。至此,固关南北两面主要阵地,均被我占领,沿公路两侧进攻的我主力部队,乘机迅速向前推进,很快包围了固关镇。
上午11点,在我军强大的炮火支援下,攻击部队四面出击,敌人纷纷向西南山沟逃窜。我军炮弹像长了眼睛,追着逃跑的敌人炸,敌人的几千匹战马,被炸得四处狂奔,互相践踏。
山坡上,河沟旁,工事边,到处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马家军“精锐铁骑”第14旅,经过半天激战,全部被我军歼灭了。
马继授曾一度夸下海口,要与解放军较量一番,没想到在固关一战,初试锋芒就败下阵来,慌忙收拾残兵向兰州逃窜。
廖汉生站在固关阵地上,望着山头上迎风招展的红旗,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4.为了真正做到以青海为家,廖汉生带头将妻子和孩子从古都西安迁
来西宁,在青海安下家
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的当日,廖汉生所在的第1军就接到了野司的命令,向青海进军。
8月27日,廖汉生和贺炳炎率1军来到黄河上游的永靖渡口,马家军在逃入青海时已将渡口原来的铁索桥彻底破坏了,大小船只也被掠走或烧毁了,敌人企图凭借黄河天堑阻挡我解放大军的进军步伐。
廖汉生和贺炳炎赶到永靖渡口,仔细察看了渡口情况,决定放弃架桥,学习当地老百姓的办法,用牛羊皮筏子渡河。
这一带的老百姓祖祖辈辈使用一种牛羊皮筏子来往于黄河波涛之间。这种皮筏子制作并不难,把整张的牛羊皮制成皮筒,四边扎紧,吹足气,形成一只浮筒。如果是单人就抱上一只浮筒游过去。如果人多就把几个皮筒绑在木架下面,组成一只皮筏子,一次可载四五个至十来个人,连划带漂就冲过去了。
廖汉生派出政治机关干部和大批指战员到沿岸老百姓家中深入宣传,在群众的积极支持下,很快就收集到大量皮筒,赶扎出上百只皮筏子,并且找来一批经验丰富的水手。
28日凌晨,先头2师5团第3营乘坐皮筏子冲过黄河激流,抵达北岸,迅速控制了渡口,夺占了山头阵地。而后,全军各师、团依次乘皮筏子渡河。
从8月28日到9月2日,经过数天抢渡,1军3万余人。2000余匹骡马、上百门重炮以及全部辎重,凭借最原始的工具,安全迅速地渡过黄河天险。
为了不给回窜青海之敌以喘息之机,由军、师、团三级侦察人员组成的骑兵先遣队,在军司令部侦察科长的带领下先行,查明沿途敌情,开辟前进通路。
先遣队轻骑快马,昼夜兼程,如尖刀直捣。大部队随后跟进,浩浩荡荡,似铁流滚滚。
兰州战前回窜青海的青马骑8师和战后逃回的残兵败将,在我各路部队强大的军事和政治压力下,不战自溃,仓皇逃散。据先遣部队报来的消息称,马步芳已于兰州解放次日从西宁乘飞机南逃,马步芳的儿子、第82军军长马继援于8月31日窜回西宁,9月1日乘飞机逃走,其部下四散而去,各奔东西。
西宁城内的部分士绅和各族群众主动出来维持社会秩序,看守马家遗弃财产,并派出十几部汽车前来接运我军,迎接解放。
9月5日,1军前锋部队在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下进入西宁。从此这一天就作为青海解放纪念日载入史册。
正巧,廖汉生的二女儿也在9月5日出生了,廖汉生特意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涤青”,以纪念我军如铁流一般荡涤青海。解放青海的历史功绩。
9月8日,1军奉中央军委电令,成立了“人民解放军西宁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军政治部主任洗恒汉、副主任张国声分别担任市军管会正、副主任。廖汉生担任了省军管会主任。军管会迅速稳定社会秩序,收降青马残余武装,发布通告,命令残敌立即报到登记,向人民缴械投降。
兰州战后,青马残部数万人逃回青海,大多数溃散回乡,一些高级军官带着部分人马龟缩在西宁附近城镇,观望形势,伺机而动。在我军的军事震慑和政治争取下,他们走投无路,不得不向我军投降。9月8日,在上五庄的青马82军副军长赵遂、参谋长马文鼎等320余人向我2师投降。9月10日,我军又在三角城接受青马190师师长马振武、357师师长杨修成、骑8师师长马英等2000多人投降。此后,逃散各地的青马官兵陆续向我军投降,总计2700多名,其中将校级军官350名。
我军对来降官兵予以登记,收缴武器,给以政策教育,下级军官和士兵发给路费遣散回家,校以上军官编入设在西宁的“解放军官训练处”集中学习改造。
9月18日,西宁市各界人士、各族群众3万多人和解放军隆重举行庆祝西宁解放大会。我军举行了威武的入城式,各单位打出一面面记载着战功和荣誉的锦旗,步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骑兵跨着一匹匹战马,炮兵牵引着一门门重炮,行进在西宁的主要街道上。人民群众在街道两旁挥动彩旗,高呼口号,夹道欢迎,一片欢悦的景象。
青海解放后,摆在我军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迅速接管地方各项工作,帮助青海各族人民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政权。由于马步芳家族在青海40年的残暴统治和血腥镇压,致使青海解放前除了零星的自发的群众反抗外,全省没有一个中共地下党组织和一个共产党员,连一个民主党派和出名的民主人士也没有,假使有也根本无法存在。在马家统治下,凡是反马的,不管什么人都格杀勿论。因此我们在建立新政权时缺少大批干部,特别是当地少数民族干部。同时,由于我军进军神速,接管地方工作的干部一时还来不及随军行动。这样,在青海建立人民政权的重任,便历史地落在回军指战员的肩上。
在廖汉生的带领下,1军广大指战员遵照毛主席关于人民解放军既是一个战斗队又是一个工作队的指示精神,积极担负建政工作。在进军的同时,1军已准备了一批城市工作干部。西宁解放后,立即抽调干部组成了军管会,下设民政、公安、军事、文教、财经、交通、民族等处,接着又相继在西宁市和各县建立人民政府,对关系国计民生的各行各业实行全面接管。
9月26日和10月1日,青海人民军政委员会和青海军区相继宣告成立。军政委员会是解放初期的临时最高行政机构,代行人民政府的职权,并负责定期召开青海人民代表会议,筹备成立青海省人民政府。廖汉生被任命为军政委员会主任,主持全省军政工作。
在廖汉生的领导下,军政委员会确定以“稳步前进,耐心地提高群众觉悟,团结各民族,建设人民的新青海”作为施政的基本方针。在这个方针指导下,1军官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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