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师说着,伸手在宰相身上几个穴位来回抚摸着。半晌,才猛然抬起头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撩开宰相的衣袖。
只见在宰相右臂的中央,忽然闪出一颗深红色的小点。那种特有的红的让人不寒而粟。
预言师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一根银针,用银针反面从宰相的受伤的伤口上挑了一滴血,然后轻轻滴在了宰相右臂中央的那颗小点上。
就像是在眨眼之间,这个红点像有了生命,顺着手臂上的血管,变为的数个,接着是几十个。
这斑斑点点的殷红以轰然速度扩张分散,如夜里昙花,冉冉绽开,越开越大,逐渐凝成一个诡异图腾,如现代的纹身般,攀满宰相整个右臂。
“叮当。”手中的银针赫然落地,预言师向后蹒跚退了两步,花璇玑惊异中反应过来忙去扶他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果然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预言师半晌才反应过来:“宰相,我可问你,是不是每次你一有皮肉伤,只要流出血来,身体就有那种被千万只小虫啃咬的感觉?”
“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预言师突然变得不再冷静,几乎是要扑到宰相面前。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这回轮到宰相不做声了,深深的垂下头,像是在沉思什么,许久,飞快的抬起头,一双微眯的眸子直直看向花璇玑。
花璇玑被丞相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寒而粟,伸出一个手指指向了自己:“我?”
宰相慢慢收回了目光,看向预言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认识了她的娘亲之后。”
“她的娘亲!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眉心有朵艳红的花。喜欢穿红衣!”
“没错。可。。。。。。”宰相深深垂下了头:“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预言师颇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架势。
“突如其来的暴病,就连尸体都没剩下。”宰相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底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而一旁的花璇玑则是有些呆愣!
她的娘亲?花璇玑听着宰相和预言师的话,花璇玑有些一知半解。
从自己来的时候就得知自己的娘亲早已死去多时,今日提起,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且,看见预言师的表情,好像是很急切的样子。
花璇玑轻轻捏起下巴,盯着那红色的诡异印记出起了神,这其中,一定大有秘密。
预言师没有接着问什么,而是飞快的换了话题,开了一副药让管家去煎后,帮着宰相包扎过伤口后叮嘱了几句,确定宰相没有其他大事儿,使了个眼色带着花璇玑走了出去。
花璇玑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乖乖的跟在了预言师的后面。待到两人走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花璇玑才停住了脚。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预言师的面前。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说吧,这里没人。”
预言师的眸子有几分暗淡,抬头直视上花璇玑的眸子:“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医术的。”
“啊?”花璇玑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他们到这里不是应该解释关于她娘亲的问题么。
然而花璇玑隐隐觉得预言师肯定要告诉她更多,便没有特意插嘴。
“万物生生相息有攻必有克,我有绝世的医术,就代表定有人有惊世的蛊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预言师轻轻伸手拍了拍花璇玑的肩膀,一双眼睛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
“我的医术,是和天山顶上的一位避世仙人所学。而仙人在教我医术之时,也同时教着一个女子蛊毒之术。”
“而那个女子就是我的母亲对么?”花璇玑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预言师,反问道。
第197章 娶我!【加更】
月光如水,轻轻的将整个二皇子府全部笼罩。在不算刺耳的蝉鸣声中,琬遥缓缓的关上了正殿的大门。
烨华蹙了蹙眉将所有的小厮全部赶了下去,淡淡的回过头,却是看向窗外的一弯明月。一双凉薄的眸子微微有些失神。
不知道花璇玑此时到了没有,路上没有出什么事情吧?也不知道现在宰相怎么样了,花璇玑会不会太失落?
“烨华。”琬遥轻轻的叫了一声,烨华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无动于衷。琬遥无奈,只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烨华身形一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和琬遥在谈论事情。
不动声色的甩开了琬遥的手,烨华脸上又恢复到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冷冷的,宛若那遥远南极的冰,令人不寒而粟。
然而琬遥并没有因此流露出丝毫的失落,反而笑的更为开怀,装作弹尘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是找你来谈事情的,你总摆出那副死人脸的样子是闹哪样?”
“有话快说。”烨华有种不耐烦的感觉,伸手拿起一个茶杯,轻轻的晃了晃,看着那如螺旋般的茶在碧水中如精灵般舒展而开。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