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璇玑。”烨华别过头看向尖叫发起的地方,凉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眼下漠国皇上马上就要前来拜访了,此时,若是夜翎珑出了什么事,漠国发起兵来,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修长的大手不再有丝毫犹豫的将花璇玑手指掰开,温声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要闹了。”说罢,不再多做停留,衣摆清扬,快步朝着夜翎珑的方向跑去。
刚刚攥住他衣袍的小手就那样僵在原地,不知收回,刚刚酒水的甘甜褪去半分,弥留刺骨的辛辣之感。
冻得发紫的薄唇冷冷勾起,胸口的绞痛之感再次袭来,紧紧的拧住胸前布衣,花璇玑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无丝毫意识的晕倒在刺骨的雪地之中。
与此同时,在皑皑白雪笼罩的深宫之中,一处无比华丽的宫殿之内忽然传来了女人含糊的支吾之声。
飘渺带着奇异香气的安息香从纯金的麒麟口中缓缓吐出,金丝绒的波斯地毯上是两扇巨大的落地屏风,屏风之后是一张被重重白纱围绕着的大床,白纱的尽头是一双被紧紧捆绑的纤纤玉手,再往上看就是一张虽历经数年却依旧风华依旧此时却满是惊恐的脸庞。
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去,是一张华美的美人榻,塌前摆着一张四方桃花桌,塌上蜷着身着金黄龙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皇上。
伸手从右侧太监手中接过刚刚呈上的折子,皇上微微拱起身子,右手拿着朱砂笔细细圈点,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手中的奏折,嘴角却是缓缓弯起。
半晌,皇上才淡淡笑着将手中圈点过的奏折放到身侧不断颤抖的小太监手里,皇上露出一抹看似很慈祥的面容,用握着朱砂笔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温声询问到:“怎么,你很怕朕么?”
“不不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小太监好似吓破魂般跨的跪倒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微微挑起的眼眸却是看向了被捆绑女子的方向。
这点小细节怎么能逃过皇上的眼睛,苍老带着一层厚茧的大手划过小太监的脸蛋,手指在他的眼睛旁停了下来,微微俯身,虽面上还带着深深的笑意,出口的话却冰到了骨子里。
“不该看的不要看,否则,别怪朕没提醒你。”手指缓缓移到他的眼皮之上,那张满是笑意的脸转瞬冷如寒冰,狠狠的向下一摁,怒吼道:“给朕滚。”
“啊。”小太监的尖叫之声立刻回荡在整个空挡的大殿之中,只觉右眼一阵刺痛,伸手触摸到的却是一片濡湿,刚想要再次尖叫,血肉模糊中左眼瞄到了头顶男人的冷冽目光,死咬着牙关不敢在发出任何声音,逃一般的飞快的跑了出去。
像是疲惫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取过一块帕子将手上的血迹轻轻拭去,皇上的身体看起来照着白日略微显得有几分臃肿,走下美人榻缓步朝着华丽的床榻旁走去。
随着皇上的每一步接近,床榻上女子眸底的恐惧就加深一分,被塞着纱布的小嘴不断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逃离一般拼命向后退去,然而,却无丝毫用途。
眼角的笑纹越发的深刻,皇上一把扑到了女子身上,粗糙大掌缓缓滑过女子柔嫩的脸蛋,垂头像是惩罚般不断撕咬着她的耳唇,皇上的声音宛若腊月冰雪寒冷刺骨,贴在女人的耳边深深吐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培养,竟没让烨华亲手杀了他,啧啧,真是失策啊失策。”墨黑眸底闪过一抹很辣,大掌一挥单薄衣衫尽数落地,双手毫无怜惜的揉搓着女人身前的两片浑元,一把褪下自己下身的裘裤,接着是一个没有丝毫润滑的狠狠挺进。
伸手将女人嘴中的纱布用力扯下,皇上更加奋力的扭动着女人的腰肢,空气中不断传来身体契合发出的怦怦之声,空气中顿时染上一抹欢爱时的萎靡气息,听着身下传来的压抑呻吟,皇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
“皇后,现在这种结果,你看着可否满意。”
一声声压抑的呜咽声响从身下女人的口中传出,身下剧痛甚至让她无法喘息,被绑束的小手紧紧攥起,细长的指甲刺入皮肉,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无比。
“求你……放过烨华……求你……都是我的错……与他们无关。““无关?”身子再次猛的用力,像是满足般听着身下女人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呻、吟。无情笑意勾上唇角。大掌狠狠挥上女子面旁,伴随啪的一声留下五道殷红指印。
“你以为朕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到他们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吗?朕的皇后,你想一个人承担全部罪责么?朕骗不许,十九年前,朕是那么爱你,那么相信你,你给了朕什么?其实,从朕得知真相的那一日,你就该死,从你背叛朕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今天这个局面!!!你想死是么?朕偏偏就让你生不如死。
第104章 除掉花璇玑
凄厉不堪入耳的惨叫声从帐内徐徐传出,一声比一声更撕心裂肺,那曾几何时用来贴近心房的鱼水之欢此时已转为对身下女子折磨报复的快捷方式。
淡雅香气怎样也掩盖不住空气中欢。爱过后的萎靡气息,一头乌黑墨发散落床榻,那曾让万千男子为之倾倒的倾城之貌早已变得狰狞异常。
那双黛墨色的剪水秋眸中,此时除了深深的恐惧再无其他,骨瘦嶙峋的细长小手缓缓拂过发间,一只镶着碧玉的金色簪子紧握手中,深深吸一口气,眸底的恐惧转换为深刻的仇恨,小手微微转了个方向,然而好不容易逮到他分神的机会,马上要刺中之时,却还是无奈垂下了手腕。
无助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泪水可以流下,或许,从十九年前,从他来到她身边的那一晚,所有的眼泪,就注定要为之流干吧。
没有怨言也不能有丝毫怨言,皇后秦素素从一开始嫁入这个皇宫之中,就已做好了永世不得解脱的准备,如果这样的折磨可以减轻他对烨华的仇恨,那就这样一直下去吧,只是,不知此生,还能否再次见到那魂牵梦萦的人,如果可以,便是死也无憾了。
寒冷雪夜风雪依旧,寝殿别院内,那一袭黑衣漠然站在狂风暴雪之中擦拭手中匕首的人显得格外突兀,鲜红的血液顺着明晃晃的匕首边缘滴落到雪地之中,开起朵朵碎花,与擦拭匕首之人平淡的面容极不相符。
白焰眯了眯桃花眼,快步走近看着他刀尖上低落的鲜血询问道:“都解决了吗?”
“没有。”姬焱回答的还是如往日一样不冷不淡。“被一个不熟悉的蒙面人就走了,那人武功很高,属下刺了他几下都被他躲开了,他却没有还手的表现,带着花冠彩走实在不便便被我刺中一刀。”看着白焰有几分迟疑的目光,连忙抱拳淡淡道:
“用属下斩尽杀绝么?”
白焰刚想回答,却忽的闻到空气中一股熟悉的味道,俯身沾起地上猩红的血迹,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身子突然猛地打了一个颤粟,冷声道:“怎么是他?”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伸手阻拦想要前行的姬焱,冷声道:“跟我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是,主上。”姬焱淡淡的回答,并不过多的询问,然而当抬头对上白焰那双黯然的眼眸时,有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主上,你又去见她了?”
“只是为她提个醒罢了。”白焰的回答很有欲盖弥彰的趋势,然而姬焱却也不好反驳,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放下就一定能放下的,自己这种局外人掺入进去也只会越缠越乱。
有时候,姬焱觉得自己是不懂这个自己从小就跟在身边的主上的,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喜欢这的,却还要用全力伤害,疑惑的摇了摇头,姬焱不在多做考虑,跟在白焰身后快步离去。
“烨焰哥哥,你终于来了。”当看到烨华快步向着自己跑来之时,夜翎珑碧绿色的眸子立刻弯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而,对面烨华的脸色却是越变越臭。
“出什么事情了?”望着除了白雪还是白雪看不出一点危险的四周,烨华声音不由得徒添了几抹恼怒:“告诉本王,你刚才出什么事情了?”
许是被这样的烨华吓到了,夜翎珑收回了自己的笑脸,小心翼翼的嗫嚅道:“我见你那么久都不出来,我自己一个人好怕,于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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