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让林辞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眼前的房间上:
手术室大约二十平,整体色调是白色的——冷白色的墙面,冷白色的地砖,冷白色的照明灯,洁净理性又淡漠无情。
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医院和研究所的房间基本都是这样设计的——如果没有那些堆放在房间四周的机油桶和金属配件的话。
在监视器照不到的地方,数不清的不明金属配件分门别类地堆叠摆放着,几个吃过午饭的研究员正一面用酒精给配件消毒,一面进行各种适配组装。
而房间的正中间,就是林辞在监控中看到过的手术台。
手术目前是暂停状态。
没有工作人员围挡在台前,也没有刺眼的无影灯照射,林辞终于得以看清“患者”的样貌。
是扎西次仁。
男孩的脸上带着透明的呼吸机,脖子以下的身体则被一块血迹斑斑的巨大手术洞巾遮盖。
林辞双瞳震颤:这是什么手术?这就是关乎于人类未来的实验?
沙沙——
心神恍惚的向导忽然找回了镇定:手术台上的男孩是醒着的。
听到大门动静的同时,扎西次仁微微扭头看了过来,引得僵硬厚实的洞巾摩擦出声。
林辞看到男孩张了张嘴,用气声轻轻地叫了一句:“林辞。”
“……林向导?”女助手发现了林辞的失神,唤道。
“这是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林辞冷冽的眼神直射向女人,又在对方惊恐不定的神色中,对上了曲珍白玛蒙着白翳的双眼。
“&¥……”曲珍白玛听不懂通用语,却能够看清林辞脸上的神情。老人着急地说了些什么。
但林辞听不懂藏语。
女助手听到老人的话愣了愣,连忙同林辞道:“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个实验是扎西先生自愿的,他在、”
“林辞、哥哥。”扎西次仁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女助手的解释:“我自己、说。”
这是男孩第一次叫林辞哥哥。
染血的深绿洞巾动了动,一只满是针孔,还带着输液管的手从布料下方探出,伸向向导。
林辞喉头一紧,连忙走过去,抓住了男孩的手。
女助手松了口气,极有眼色地为林辞找来高脚凳,放在手术台旁边。
基地的供暖设施相对完备,几乎所有建筑内部的温度都保持在25摄氏度,但孩子的手却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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