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呢?”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猴子应该不至于回家才对,毕竟大东北的那么远,来回一趟不容易。
“猴子请假回去了,他奶奶生了大病,估计时日无多,所以就赶回去了!”
随后阴阳人又说:“元哥,你学校这事儿可要好好处理一下,你长时间不在学校,辅导员那边好像要严肃处理!搞不好,还真就把你给开除了!”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还真是个事儿,然后给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先探探口风。
“嘿嘿嘿,梁老师,我是张清元!”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也自知理亏,所以腆着脸笑了两声。
“你还知道你叫张清元啊?我以为你姓什么都忘了呢!”
我们的辅导员名叫梁桃华,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微微有点儿地中海,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干瘦干瘦有点儿猥琐。
我说:“梁老师,是这样的,我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耽搁了,我已经意识到了错误,不知道梁老师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当面承认错误!”
我已经想好了,给梁桃华塞点儿厚实的红包,这事儿应该不难解决。
毕竟一个大学老师工资就那么点儿,在糖衣炮弹面前,通融通融应该问题不大!
可谁知道,这死地中海居然说:“错误?你哪儿有什么错误啊?错的是我,错的是学校,下周一把你父母叫来,我已经向学校提出对你做出开除处理,让你父母来直接把人带走!”
说完,他居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卧槽,这么刚的吗?真要开除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我倒是也没有继续热脸去贴冷屁股,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给开除了我也不在乎,反正这个年代大学毕业证基本上也没啥用,无非就是村子里面多些闲言碎语罢了。
我靠在自己床铺上,找到我爸的电话拨了过去,当然我并不是要给他说关于学校要开除我的事情。
电话只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是不是回来了?你自己叫辆摩托车回家,老子最近这几天盘了个生意,带着几个人在迭水镇这边做事。明年你就去把驾照考了,只要拿到驾驶证,老子马上给你买辆小汽车,喜欢啥样的?”
我爸没什么文化,年轻的时候经我爷爷介绍,跟着一个老师父学了十好几年的木匠手艺,所以经常会有活儿找上他。
平时我放假回家,都会先坐大巴车到我们那边镇子上的车站,然后给我爸打电话,他要是有空就会骑着摩托车来接我,要是没空就自己叫车回去。
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我们父子俩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说:“爸,没呢,我这周不回来,就是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啥事儿你说!是不是没生活费了?要多少,我让你妈给你转过去!”
我说:“不是,我还有钱,我想跟你说,我要订婚了,要你和妈出席一下!”
电话那端突然就没声音了,过了好长时间,我听见敲木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我爸走到了相对安静一点儿的地方。
“啥?订婚?谈女朋友还怀上了?谁啊?”
我一脑门子的黑线,心说你儿子还没那么厉害。
我说:“就是订婚,跟上次来过咱家的那个!以前跟我有婚约在身的柳向晚!”
我爸愣了愣,良久过后我听见“啪”的一声,我爸点燃了一根儿烟,压低声音说。
“元子,你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人家给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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