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却不紧不慢的朝地下看了一眼,像是恍然大悟般,调笑道:
“哦呵呵,原来是陈年之子陈光,怎会如此狼狈?”
陈光听到那人直呼自己父亲名讳,心中松下一口气:
士兵不认识自己不打紧,只要当官的人认识自己的父亲,那便好说话了。
他抬眼朝上看去,却星火点点,光线阴暗,看不清那人的五官。
陈光上前一步,问道:“陈年是我父亲,敢问阁下是哪方官员?可否让我等进城一避?”
那人却斜眼一笑,捋着胡子道:“进城?进我的城?你可否有令尊的腰牌?”
陈光听到此言,顿时一愣。
在大雲朝所有的上将都会有一块专属自己的腰牌。
而将军腰牌是由皇上亲自颁布奖赏给有战功或者晋级的将军,其重要程度相当于此人一生的功劳。
大雲朝共有上将十二名,陈光的父亲陈年就是其中一名。
但他一直驻守南疆,地界安泰,从无事端。
故此不常在京城,逐渐被人遗忘和不看重。
早期还有传言,说陈年上将是有什么事得罪了圣上,才将他调去南疆。
其意图是永不将他召回。
就在那辽远南疆,陈光自幼便在京城皇帝脚下长大。
是必不可能拿到那等物件的。
这人此话一出,陈光脸上便蒙了一层灰。
他声音发冷,问道:“阁下既认识我父亲,想必对我家情况也有所了解,莫不是为难小将?”
那人捋着胡须,放肆的笑了几声,配上他的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呦,被你发现了?哈哈。”
冉彤云见他如此嚣张,而一旁的陈光已经气的脸色发黑。
虽不懂这其中曲折,但看他们对话也听得出,那城墙上的小老头在欺辱陈光。
她上前一步,厉声道:“你是谁?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你要是再不给我们打开城门,待会首辅毕炎赫率领的大军过来跟我们汇合,见不到我们,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拍了拍胸脯,故作一脸惊慌:“哎呦,我好害怕呀。但是敌军马上就追来了。你们怕是等不到首辅的援军了吧?”
冉彤云心中一惊,听到一射之地之外传来的嘶吼声。
这是城墙上幽幽之声又传来:“不过死人也不会开口。陈光与丞相之女在城门外被追来的敌军射杀,全军覆没。我等听闻消息,立即欲要大开城门营救,但为时已晚。敌军众多,因保护彭城万千百姓,所以忍痛关上城门。这个故事何为可还喜欢?再者,眼下战事已起,谁知你们是不是敌军奸细伪装,本将军不放人也是情有可原。”
冉彤云听着这话,只觉得手脚发麻。
来不及与他争吵,朝一旁的陈光喊道:“陈光!先带部队朝南走!”
陈光应声,手中扬起缰绳,高举手中红缨枪,朝军队下令:
“全军听令,向南进军!”
等他落下缰绳之时,马蹄高抬,朝南方窜了出去。
冉彤云看着军队转移,到了队尾才驾马跟上。
后面东关城的守城将领已经率领部队逼近了她!
冉彤云不敢怠慢,大喊一声:
“驾!”
跟随着部队往前冲着。
如今是随军前行,若自己瞬移跑掉,那身后的这八千精兵和陈光…
她不敢想。
这群人是她带出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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