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心里头怨念也越深。看到周宇鹤拧着包袱而来,宁夏自觉的转开眼,看着远处群山。
赤炼、赤灵占了双肩,方晓二人一见来人,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又看了看宁夏的反应,这才明白,二人是见过面了。
“五殿下腹中饥饿,你们瞧着有什么食材,做些吃食。”
有鱼,有野味;调料什么的,一应俱全,若真做,也能做出一桌美味来。
反正秋怡的手艺不赖,那人应该不会挑剔吧?
这般想着,宁夏又往前头走了几步。
离的远了,这才坐在石头上,拿出北宫逸轩给的心法,心不在焉的瞧着。
周宇鹤哪儿是要吃别人做的东西?回了那驿站,回了村子之后,他这心里头、胃里头都记挂着她的手艺!
秋怡不甘不愿的准备食材,他还不乐意吃旁人做的东西!
她这态度,说冷漠吧,又有吩咐下人招呼着;说待见吧,他怎么都觉得自个儿在她眼中成了陌生人似的。
越想,心里头越不舒坦。
事儿还没问呢,这态度怎么发问?
将包袱随意一丢,挂到了枝头。周宇鹤大步走了过去,双手环胸,靠着大树,懒洋洋的问道:“我来,是配合北宫逸轩的大计,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
我说,大爷,你还想怎么着?
要给你做满汉全席,才对得起你的身份是不?
无语的合上心法,宁夏抬眼瞧着他:“实在抱歉,这荒山野岭的,实在做不出宫廷盛宴;不过,秋怡厨艺精湛,虽说都是些普通食材,却能做出不一样的美味来。”
瞧瞧,一点儿脾气也没有,话也回的得体。
面对这么一个没脾气的人,就算心里头不舒坦,也寻不到理由找茬不是?
瞧他不说话了,宁夏歉意一笑:“眼下也没什么点心,只有一些馒头,若你饿了,不如先去吃些垫着肚子。”
说罢,微微晗首,起身又离的远了。
瞧着她又走了,周宇鹤只觉得自已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怎么也使不上力道来。
太诡异了!她这是什么态度?
不想再瞧着那人,宁夏也在琢磨着逸轩什么时候回来?
既然是商议计划,应该商议之后就走了吧?或许明天那人就走了?
这般想着,往前头走着。
听着水声远远传来,眨了眨眼,提着袍子走了过去。
原来小溪离的也不远嘛。
蹲在岸上,瞧着水中鱼儿摆着尾巴来来回回。
宁夏将心法随手放到一旁,双手捧着脸,看的微微走神。
不能吃油?那吃生鱼片行不行?
只不过,她还真没吃过生鱼片,就是想吃,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而且,生鱼片好吃么?应该,没有咱们天朝各种做法的鱼好吃吧?
她好想吃水煮鱼,好想吃酸菜鱼,好想吃四川的豆花鱼……
嘴里头又发酸了,一抹嘴,看着鱼的人,越发的谗。
后头跟来的人,远远的瞧着;看她蹲在那儿走神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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