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狗才吃骨头!”小戏子揪住他耳朵,使劲把他扯了起来:“你是狗,不是人!”
“有人在拉我耳朵,奇怪!”郭镰耳朵虽痛,嘴上还是很硬:“这就邪门了。哪来的人?”
小戏子一松手,往地上一坐,呜呜地哭了起来,伤心欲绝地捂着脸。
这下郭镰该“看见”他了,也该发火了:“滚出去。我这狗洞,不收留你这种娘娘腔的男人!”
小戏子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郭镰更气了:“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哪天你不哭了,我就再收你。”
小戏子突然止住哭,站起来,摸出一块粉红的小手帕拭拭泪,呜咽道:“我不哭了。”
郭镰吃惊地瞪着他,简直想不明白小戏子什么时候转性儿了,这么乖。
但无论如何,小戏子回来了,他总是高兴的:“算了算了,你叛洞的行为,本狗洞主人不再追究。现在你去把鸡拣回来,洗洗,老子还饿着呢!”
小戏子嫣然一笑,变戏法似地从身上摸出一大壶酒和一大包下酒菜:“二斤高梁,赚头、顺风、猪尾巴……”
赚头就是猪的舌头,顺风就是猪耳朵,再加上猪尾巴都是下酒的好菜。
看来,有个娘娘胜的同伴有时候也不错。
郭镰有些得意了,搓援手道:“好好,坐坐,请请请。”自己坐下大吃起来。
小戏子的举动,当然是属于“负荆请罪’”一类。郭镰觉得很高兴,自己毕竟还是狗洞的主人啊。
小戏子看着郭镰吃,面上珠泪未收,已笑得又俏又甜。
“好吃不好吃?”
“呜……好吃。”郭镰含糊不清地应着。
“还想吃不想吃?”
“想吃。”
“我每天给你买酒,做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好、好。”
郭镰正吃得高兴,喝得痛快,当然小戏子说什么是什么。
小戏子的眼光闪烁了好几下:“可是,你必须从此不跟唐门那两个女人来往。”
郭镰正想说好,一想又觉有些不对,瞪眼问道:“为什么?”
小戏子扭头嗔道:“不为什么。你只说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郭镰怒道。“那么美的小姐们,又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跟她们……好?”
“不许就是不许!”小戏子又尖叫起来,拳头乱挥:“不许,不许!”
“你又不是我老婆,吃什么干醋?”郭镰气急败坏,好像那两个女人真跟他好过似的。
小戏子跳了起来,涨红着脸,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因为……因为我喜欢她们!”
郭镰呆住了,一口酒没咽下,呛得他直咳嗽:“咳咳……
你怎么……不早说?咳咳……我也不……不会……”
小戏子傲地叫了起来:“你真跟她们……那个了?”
“没有啊。”郭镰急着表白:“我这么个……咳咳……熊样儿,谁家姑娘瞧上老子,咳咳……那才算是瞎了十八代祖宗的眼'奇+书+网',丢了十八代祖宗的脸……”
“啪!”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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