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不懂事,不清楚衡宁家的拮据,不知道他自己的早餐钱都要精打细算,有时候还偷偷地想,怎么总是豆浆,喝得都快要吐了。
后来分开之后,那家早点摊子也不卖了,在北京买的总觉得没有那个味道,他就买了破壁机,自己做豆浆,努力不让自己忘掉那段年少时光独有的醇香味。
他想给衡宁带一杯,但他又觉得太远了——白马桥和朝阳区离得太远了,豆浆坐摩托车去那里会冷掉,再热就不好喝了。
算了。他想,等什么时候不那么远了再说吧。
正想着,急着赶工的王斌和胖子匆匆出门,温言书送他们到了门口,刚要关上门,那俩人突然不约而同地静默在了原地。
“怎么了?”温言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拉开门问他们。
只听胖子警觉道:“小温哥,老丁,你们昨晚谁出来抽烟了?”
“没啊?”老丁也急匆匆跑来,四个人围在门口,看着门口一根踩灭的烟头。
在众人的沉默中,温言书屏住了呼吸。
自家住在高层的顶楼,几乎不会有除了自己和隔壁邻居之外的人出现在过道里。
眼前这情景,显然是又被人盯上了——这回是跟到了家门口。
他很难想象这个人在自家门口都干了些什么——或许是在听他们打王者,或许是记下他们聊天的内容,又或者在深夜的什么时候,在门外透过猫眼,幽幽朝里盯着,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阵恶寒又将他包裹起来,他差点儿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找三个人陪自己过夜了。
“小温哥……?”胖子小心试探了一句,“怎、怎么办?”
此时,三个人齐刷刷盯向,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在发问着——怎么办?要搬出去住吗?
温言书感到头痛欲裂,烦躁和焦虑让他指尖轻轻颤抖起来,好半天,才挤出一丝笑意来:“我回头去物业看看,能不能调到监控。”
“或许是隔壁老王抽的烟呢。”温言书苍白地笑起来,虽然他知道,隔壁老王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抽烟。
其他人默默陪了他五分钟,王斌工地上的事情实在等的急,便说要先告辞。
温言书赶忙让他们去干正事儿,他说:“你们先走吧,我朋友家住得不远,我可以找他陪陪我,有事儿我会跟你们联系。”
几个人只能点头,三步一回头地把人丢在家里。
关上门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又只剩下温言书一人了。
莫大的窒息感掐住了他的喉咙。
怎么办?温言书正想着,手机却又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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