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有云郎甘愿受罚,九天荡魔祖师还是不依不饶,指向霄烟。
霄烟在天庭时,不过是云
朵中的一丝,她可不认识什么九天荡魔祖师。
这件事,本以为说说情就能过去,却没想到这个红胡子老头不知好歹。
一生中,只有一次婚礼,却有个不知死的在闹,怎能让霄烟不恼?
霄烟彩袖飞舞,点足纵身,自嘴里吐出毒气妖雾,喷向红胡子老头。
“好大的胆!”
一声咒骂之下,琵琶钩破除妖雾,锁住霄烟的琵琶骨,让她的妖灵动弹不得。
云郎抢上前去,以手作刀,要劈碎琵琶钩,解救心爱之人。
奈何法术相差甚远,大喜之日,新婚之时,一对新人都被锁在琵琶钩下。
九天荡魔祖师仰天狂笑,他每扯动一下铁钩,霄烟与云郎就迸出鲜血,他在享受这种嗜血的乐趣。
琵琶钩上带着雷电之功,被锁住的人苦楚难熬。
云郎舍不得爱妻受这样的苦难,最后求了一句九天荡魔祖师:“放过我的妻子,我任你处置。”
九天荡魔祖师还没回话,听到霄烟一声温柔似水:“死在一起,也是天长地久。”
淡淡的话,浓浓的情,顿时心里百花盛开,一片春意。
琵琶钩下,婚衣被冷汗浸透,两人却相视而笑,眼里只有彼此。
天庭与妖界,都是一样的。
生与死,没什么不同。
只要心里有爱。
“想死?没那么容易。”九天荡魔祖师坐下,收起琵琶钩上的雷电之功,沉声说着他此行的目的。
一个是天庭中的一缕霞,一个是芸芸众仙中的不起眼。
你们思凡下界,若是做一对闲云野鹤,游荡人间,天庭根本不会拿你们当回事儿。
可天庭出走的人,却霸了一方妖界,还大张旗鼓地成婚,这是在打天庭的脸。
若是饶过你们,天庭的面子该往哪里放?
“红胡子老头,你少啰嗦!”霄烟啐了他一口,瞪起明眸:“我不懂天庭的规矩,妖界是我占下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你的姑奶奶!”
霄烟说得无所畏惧,气得九天荡魔祖师老脸铁青。
“我们既然离开天庭,就不是天庭的人了。”云郎一声冷笑:“说什么天庭的面子,不过是你杀人的借口。”
九天荡魔祖师一声雷吼,发须倒立:“休要巧言吝啬,信口雌黄!你们要不想做天庭的人,就把仙骨还给天庭!”
他伸出大掌,逼迫霄烟与云郎还回仙骨。
霄烟俏笑:“不就是扒皮剔骨吗?来呀,姑奶奶就在这儿!”
笑他一句还不够,霄烟继续嘲讽:“这么一点小事儿,说那么大声干嘛?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扒皮剔骨,听着挺吓人的,但霄烟死都不怕,哪会怕这一点皮肉苦?
“好,我成全你们!”
狠狠一扯琵琶钩,看着他们迸出的鲜血,九天荡魔祖师冷声阴笑:“真是笑话,你们以为只受一次剔骨痛吗?”
只要剔过一次骨,人就会死去,他现在说这话,又在打什么玄机?
“司云仙,天庭有好生之德,给你一次恕罪的机会。”
九天荡魔祖师的脸上,一直凝着冷笑,一双眼睛透着寒光,刺的人心如冰。
他在沉声说着赎罪之法,听过他的这些话,已仿佛置身冻江底,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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