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带着一幅画轴出门了,出门后,先领着沈练来到南京国子监。
前任南京国子监祭酒崔铣,因议大礼刚被罢免了,新任南京国子监祭酒湛若水,李小牙不认识,只知道新任的湛祭酒四十岁才步入仕途,如今已是一位快五十岁的老同志了。
国子监祭酒是一个很难当的官,国子监的学子多数为官生,只有少数民生,国子监祭酒要面对各种权贵,许多权贵为了儿孙的前程,不惜贿赂威压国子监的官员,所以国子监祭酒这个官很难当。
后院书房中的湛若水听闻吏目来报,说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提督南直隶防务总兵官李督帅前来拜访,心头不由的一震,这李督帅可是南京权倾一方的大人物,不知有何事?
吏目说李督帅是来保荐一名锦衣卫舍人人学的。
湛若水很诧异,南京国子监有不少锦衣卫子弟,但保荐一名已入职锦衣卫的舍人来入学,这就有一点少见了。
湛若水带着疑惑,从后院来到前厅。
前厅中喝茶的李小牙,看到湛若水进门后,起身打招呼道:“湛祭酒。”
湛若水客气的道:“下官见过督帅。”
沈练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很郑重的礼:“学生沈练,见过祭酒大人。”
湛若水点了一下头,招呼李小牙道:“督帅请坐。”
李小牙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本督今日来国子监拜访湛祭酒,是来保荐一名舍人入学的。”
湛若水看了沈练一眼:“便是此子吗?”
李小牙点点头,说明道:“小练已过院试,已是一名生员。”
湛若水询问了一下沈练的课业,当场叫来一名博士,给沈练安排登记造册入学。
沈练只是生员,暂时不用去拜师,完成入学后,李小牙就领着他离开了。
此时的南京国子监,拥有近万学子,不乏朝鲜、琉球、暹罗等国学子。
李小牙拍拍沈练的肩,语重心长的道:“你以后就在国子监好好读书,只有本督出差的时候,才会带着你,让你在入仕前,能好好历练一番。”
“谢督帅栽培。”
李小牙点着头,谆谆教导道:“南京国子监多为官生,飞扬跋扈之辈很多,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先打听对方身份,如果对方靠山是二品以下的,你直接抽他大嘴巴子。”
“……”
麻子在一旁擦汗道:“老大,小练是来读书的。”
李小牙虎着脸:“我只是担心小练受到霸凌。”
麻子哭笑不得,以沈练的武功,谁能霸凌得了他?
李小牙慢条斯理的道:“当然了,你也不能仗势欺人。”
“谨记督帅教诲。”
“你先回屯田所,让常总旗帮你安排一个离国子监近点的住所。”
沈练领命离去后,李小牙坐上车,没有前往钦天监,而是先去风月楼。
……
……
天空下起了雨,我又想起了你。
风月楼里有自己第一个睡过的女人,李小牙每次来风月楼,都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十分的亲切。
细雨纷飞,李小牙走进风月楼,只有土狗领着两名护院,打着哈欠迎上来了。
“督帅,您从西北回来了?”
李小牙点了一下头:“花姐呢?”
“这才巳时,姐还在睡觉。”
李小牙信步走向后院:“我去叫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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