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上岸后,挥着锄头,狠狠往堤坝一锄,崩出了一串火星,震得锄头差点脱手了。
“全是石头,搞毛啊?”
麻子苦笑:“老大,修堤不就是用石头修筑才稳固吗?”
李小牙这里锄一下,那里锄一下,全都是石头,堤坝看起来固若金汤,堤坝修得挺扎实,至少这一段很扎实,挑不出什么毛病,不是说林通判涉嫌贪污水利工程款吗?难道只是贪了几十枚铜板?
“怎么样?”
小海龟也是被震得手都疼了:“全是石头,挖不动。”
麻子曾去堤坝监过工,点着头道:“老大,这一段堤坝修得挺好,没什么毛病。”
李小牙冷哼:“那暂时放过那老小子一马。”
“……”
何鳌等李小牙等人回到船上后,问道:“堤坝修得如何?”
李小牙实事求是道:“修得不错,挺稳固的。”
东昌府的同知大人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笑容,邀功道:“虽然河工堤坝一事,皆由林大人负责,但本官不只一次叮嘱林大人,修堤坝乃是大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何鳌点了点头,示意开船。
李小牙瞟了东昌府的同知大人一眼,老小子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船行了约一里,何鳌再次示意停船靠岸。
何鳌亲自下船,领着李小牙等人检查河堤。
李小牙等人如出闸猛鼠,挥着锄头,四处刨起来。
何鳌询问了许多防汛事宜,东昌府的同知大人也曾掌管过河工水利,对防汛事宜知之甚详,这几年东昌府没发生过水患,有赖于天公做美,降水均匀,让这个水域总面积很宽的州府能安然度汛。
李小牙的锄头都崩缺口了,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徒骇河几段堤坝修得挺好。
何鳌并不是奔着抓豆腐渣工程来的,堤坝修的稳固,他是真心高兴,堤坝稳固乃是当地百姓之福。
“李总旗,堤坝没什么问题吧?”
李小牙挑不出毛病,捡起河边一条死鱼,鸡蛋里挑骨头道:“堤坝有蚂蚁,说明有蚁穴,正所谓千里堤坝,毁于蚁穴。”
东昌府的同知大人应对如流:“谢李总旗提醒,本官明天就令人灭除堤坝的蚁穴。”
何鳌一行人返回船上,继续巡视堤坝。
经过一天巡视,东昌三条最重要河流的堤坝,何鳌全巡视过了,李小牙也锄了一天堤坝,东昌府几条河的堤坝,修得还算稳固,挑不出太大毛病。
晚上,李小牙回到钦差别院,将锄头一丢,就地一躺。
陈三钱看着躺地上的李小牙,生硬的关心道:“你也晕船了?”
李小牙有气无力的道:“没有,只是有一点累,刨了一天河堤,手都快震断了。”
何鳌啧啧有声道:“少年郎,这就喊累了?”
李小牙瞟了何鳌一眼,心道谁像你那么耐操啊?挨了一百庭杖都不死,那些跟你一起挨一百庭杖的,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何鳌走进屋,看着数口贴着封条的铁箱,看来林莫午并没有贪污河工水利款,东昌数条河的堤坝修得都很稳固,不过,贪污之罪可免,但受贿发放盐引的罪,绝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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