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刚他看了昨晚的监控录像,或许他会一直相信眼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
他伸出手弯下了腰,在手指即将碰触到娃娃的脖颈的时候,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迅速的缩了回去。
对着这么一张与肖意安一模一样的脸,他下不了手,更不舍得把他扔掉。
他回想起刚把娃娃捡回来时,那个可怜巴巴的哭着说他害怕的小可怜,又想起了自从捡到娃娃以后,每晚都会梦到肖意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他把这个娃娃,和肖意安重合在了一起。
这个事实让他慌了神,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拿着手机和公文包夺门而出。
而睡得正香的肖意安,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这一天,鹤氏集团的人破天荒的发现他们家鹤总居然没带他“媳妇”出来。
这是终于良心发现,不在他们面前秀了吗?
鹤氏员工们暗地里欢呼,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集体改变了想法,并且格外的怀念起肖意安来。
没带‘媳妇’的鹤总,脸色难看得仿佛谁抢了他媳妇一样,简直不要太吓人。
鹤氏的员工今天一整天都活得战战兢兢,尤其是那些管理层,简直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一不小心就被鹤步洲质疑办事能力到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下班,结果鹤步洲对几个方案不满意,全部打回重做,一群社畜只能哀嚎着加班加点。
另一边,肖意安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他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起,看着没有了任何人气的卧室,迷茫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扭头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天色,冬日的暖阳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中,窗边的树冠积压着开始融化滴水的雪,一只飞鸟从窗边掠过。
他愣了很久,然后才意识到鹤步洲把他丢在了家里,没有带他去上班。
为什么?
鹤步洲从来没试过把他丢在一边不管。
肖意安突然就觉得很委屈,但他还是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鹤步洲昨天生病了早上起晚了,上班太匆忙把他忘了吧。
下午下班了,他肯定就会马上赶回来的。
抱着这个想法,肖意安老老实实的在卧室里等了很久。从太阳高悬等到了日暮西山,又等到了月朗星疏。
卧室的灯已经很智能的自动开启,然而那个眼巴巴的等了很久的人并没有回来。
肖意安等得实在太无聊了,心里数着绵阳,从一只数到了一千五百六十八只,数够两千整数以后,又从头开始。
直到晚上的十二点,鹤步洲还是没有回来。
肖意安委屈的抿了抿嘴,忍不住抱怨着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回来?”
抱怨完了,他又开始自我安慰。最近霸总好像很忙,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工作,要加班到很晚吧?
他坐了起身,手脚并用的爬下床,然后哒哒哒的跑到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抱着围栏的柱子坐下。
他就在这里等好了,这样能够第一时间看到鹤步洲的车回来。只要他在鹤步洲下车之前跑回去躺好,就肯定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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