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计划中的林场十六号站还有六个小说,沈瀚文接受了秦涛的建议,车队野营住宿。
安排好哨兵,营地部署,随行的一个炊事班立即开始准备晚饭,科研人员吃小灶标准,部队干部战士吃正常标准。
一边是清汤干菜,一边是肉罐头加干虾仁,几乎所有的战士都在向小灶方向张望,沈瀚文找到秦涛,建议把两个灶合并,却被徐建军拒绝了,部队之所以称之为部队,就是因为纪律的存在,秦涛支持徐建军的做法,部队可以做到官兵一致,同甘共苦,小灶是保证科研人员营养体力的,部队的干部战士有部队的标准。
秦涛环顾山林,将徐建军叫到一旁,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徐建军一脸别扭的带着几名战士离开了,不过一会,山里就响起了呯嗙的枪声。
枪声响起,一阵鹿角号也接连响起,秦涛手持冲锋枪拉动机柄推弹上膛,沈瀚文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秦连长没事的,是鄂伦春的猎手,他们在用鹿角号相互询问是谁开的枪。”
秦涛诧异的望着沈瀚文:“沈教授连这个都知道?”
沈瀚文微微一笑:“来过几趟。”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秦涛关闭了冲锋枪的保险,他发现舒文彬似乎在张望什么?于是拿起一件羊皮里的军用大衣走了过去。
秦涛将大衣递给舒文彬:“舒老,山区夜里温度低,把这个穿上吧。”
舒文彬微微一愣,略微犹豫接了过来:“谢谢。”
舒楠楠从小帐篷里走出来,用警惕的目光看着秦涛,舒楠楠一直无法释怀秦涛押送犯人一样把自己和爷爷带到部队的过程。
秦涛顺着舒文彬遥望的方向望去,只见二座相邻的山峰挺立在群山之中,宛如两条跃跃欲试一飞冲天的巨龙一般。
舒文彬楠楠自语道:“那就是龙门峰,与其相对的是天豁峰,白山十六峰之一,相传当年大禹治水曾力劈山峦,留下此等人间绝美之景。当年日本人几次派人深入这里,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提起日本人,秦涛突然想起了前不久那个风雨夜,老李头的胡说八道,然后就是在团卫生队的病房内留下的春秋图腾文,老李头踪迹皆无,倒塌的老房被居委会清理之后,老李头这个人留在世上最后的一丝痕迹也消散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秦涛犹豫再三:“舒老,你认识一个姓那木都鲁氏,曾经在伪满时期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担任翻译的人吗?”
舒文彬微微一愣,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印象?当时日本人下毒手,死的人太多了,我是死里逃生,你说的姓那木都鲁氏的翻译可能也是当年的幸存者之一吧!就是在医院墙上留下春秋图腾文的那个人吧?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秦涛通过舒文彬表情细微的变化,完全可以断定,舒文彬肯定认识老李头,至于舒文彬为什么说不认识,秦涛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舒文彬的询问,秦涛如实告知,是自己军民共建的一个帮扶孤寡老人对象,老人平日里少言寡语,现在音讯皆无。
听到老李头音讯皆无的消息,舒文彬似乎显得有些失落寂寥。
一声唿哨打断了秦涛的思路,徐建军和黄精忠带着几个身穿兽皮背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鄂伦春族猎人从树林里穿出,一大堆猎物堆在营地中间。
沈瀚文主动充当了翻译,原来鄂伦春猎人想用猎物换子弹,秦涛与徐建军商量之后认为可行,自己打猎命中率和成功率显然不及这些鄂伦春猎人,在这些鄂伦春猎人的眼中,徐建军他们打猎,完全是浪费子弹。
有烤肉,有烈酒!有歌有舞,还有因为醉酒一脸痛不欲生表情的郝简仁。
要不是不远处树立的哨兵端着枪来回巡视,秦涛真以为自己是来参加一场春游的。忽然,秦涛发现一个问题?安营之后就再也没看到陈可儿的人影?
谁?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值班哨兵许友亮的大嗓门让秦涛的神经猛的绷紧了,一旁的一名鄂伦春猎人情急之下,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这里,死人沟,死人沟,埋骨沟,入夜了,不能大喊,不能大喊,白天这里是活人的地盘,夜里这是先灵轮回通往冥界的通路。”
石人沟?死人沟?埋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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