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瑾将云追月的惊天秘闻娓娓道出,谢玄不禁呆若木鸡,哑口无言,沉浸在无语言比的震惊中,久久难以自拔。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
沉默许久,谢玄猛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望着洛天瑾,吞吞吐吐道:如此说来,柳寻衣是是
是我的儿子。
当洛天瑾说出这句话时,虽然语气十分镇定,但眉宇间却涌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狂喜。
洛鸿轩生死不明,一直是洛天瑾的一块心病。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的伤痛却无法磨灭,久久不能释怀。而今,得知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心中又岂能不欢喜?岂能不得意?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非亲身经历而不能体会。
尤其是,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来自洛天瑾内心的挚爱萧芷柔,无疑更是喜上加喜,妙不可言。
有一双儿女作为洛天瑾与萧芷柔之间的红线,何愁不能破镜重圆?何愁不能故梦重温?
一想到这些,洛天瑾的心里便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酣畅与惬意。
见洛天瑾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谢玄忽然眼神一变,幡然醒悟般匆忙跪倒在地,朝洛天瑾拱手拜道:恭喜府主寻回少主!
谢兄,快快请起!
洛天瑾连连感慨:你可知,我连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柔儿竟为我生下一双儿女,真是天大的惊喜!
发自肺腑的狂喜,令洛天瑾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想来是上天注定,府主与萧谷主缘分未尽。谢玄连连点头,最重要的是,府主与萧谷主皆是当世奇才,故而生下的一双儿女也一定是人中龙凤。有道是‘虎父无犬子’,看看今日的柳寻衣,其身上已有府主当年傲视群雄的神韵。说句冒昧之言,比起轩儿,柳寻衣的性情和手段,有时更像年轻时的府主。
若非眼下脱不开身,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赶奔江州,向柔儿问个明白。洛天瑾懊恼道,如果让我早些知道,自己还有一双儿女流离在外,我早已将他们接回贤王府,断不会让他们在这险恶的世道上受那么多苦。
缘分皆由天定,这一次若非府主要杀柳寻衣泄愤,恐怕云追月也不会轻易将他的身世告诉你。谢玄宽慰道,万幸一切及时,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是啊!回想近日种种,洛天瑾仍心有余悸,如果我在一怒之下杀了寻衣,亦或让寻衣和语儿成亲,后果都不堪设想。
府主找回流落在外的少主固然可喜,却可怜语儿谢玄叹道,她对寻衣一往情深,如果让她知道寻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怕
闻言,洛天瑾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寒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归根到底,一切都是云追月的阴谋。他巴不得我们父子成仇,纲常沦丧。处心积虑二十余载,竟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报复我,实在是卑鄙至极,罪无可恕。
谢玄迟疑道:但云追月的恐吓无不道理,如果府主冒然与寻衣相认,只怕此事会有诸多变数。
此一节,我又何尝不知?洛天瑾无奈道,你可知,刚才在寻衣面前若非我强作镇定,恐怕早已露出破绽。
自古忠孝难两全,柳寻衣是朝廷一手培养出来的死士,势必对大宋王朝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而府主心怀天下,与朝廷水火不容,如果冒然相认,无疑将其置于两难之境。谢玄沉吟道,寻衣性情耿直,既不会弑君亦不会弑父,说不定会在百般无奈下自杀以谢天下。
此事绝不允许发生!洛天瑾的眼中忽明忽暗,不容置疑道,既然我已经知道寻衣是我的孩儿,则谁也不能再伤其一根汗毛,连他自己也不行!谢兄,你要牢牢记住,从今天开始,寻衣便是我洛天瑾的命根子,谁敢打他的主意,便是揭我的逆鳞。无论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必杀之!
谨遵府主之命!见洛天瑾言辞郑重,谢玄登时神情一禀,从而毕恭毕敬地拱手领命。
见过云追月后,我思来想去,反复权衡,与寻衣相认的最好办法莫过于两种。洛天瑾无视谢玄的反应,径自说道,其一,我接受朝廷的招安。如此一来,我们与寻衣便是同一阵营,他也不必在忠孝之间做出抉择,自然能一家团聚,皆大欢喜。
谢玄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接受招安?可是少秦王
别急!洛天瑾挥手打断谢玄的辩驳,又道,其二,设法令寻衣与朝廷反目,令他心思神往的功名大业变成一场泡影。如此一来,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回到我身边。到时再与他相认,亦是水到渠成。
闻言,谢玄不禁面露沉思。踌躇片刻,他突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难怪府主要将洵溱的生死交由寻衣定夺,原来是故意演一出好戏给赵元看。如果寻衣不杀洵溱,必会引来赵元的不满,到时
到时,只要我们散出一些消息,朝中必有奸佞小人借题发挥,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诬陷柳寻衣心存不轨。洛天瑾冷笑道,凭大宋皇帝的昏庸和朝廷派系间的争斗,寻衣必会遭到排挤,甚至被扣上‘暗通叛贼’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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