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知道岑嘉珩很受普通人的喜欢,却没想到他一个纨绔,还真做了救人性命的事情。
她忍不住看过去,少年蹲在摊子前,扣着大圣面具的样子幼稚又鲜亮。
他似乎察觉到时槐的目光,忽然侧过脸,捞起面具来,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风吹过来,高马尾被面具压得乱七八糟,碎发被风吹得支棱起来,被他信手扶了一下。
少年眯眼,似笑非笑,“时小姐。”
他蓦地唤了她一声。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呀乖宝们!!
第50章不慕封侯事(十六)
(“还好今夜,你和我的婚事没有定下来。”)
时槐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化为莫名。
她慢了半拍,“怎么?”
“没什么。”岑嘉珩笑了一下,目光仍旧落在她身上,好像刚刚叫她一声也只是为了方便他光明正大地看着她。
四周似乎有小声的议论,但时槐听不太清。
她垂下眼,去看老翁手里的糖人。对方捏得十分认真,手法娴熟,技法繁复又神奇,果然和她十分相似,就连裙摆上的花纹都不差。
岑嘉珩似乎察觉到什么,他轻咳一声,走到了时槐身边坐下。
少年解下荷包,给时槐塞了几颗粽子糖,又倒出来一把瓜子给她剥壳。他脑门上挂着个大圣面具,低着头剥瓜子,时不时翘一翘唇角。
初夏的风时不时吹过来,有点热。
时槐等得有些昏昏欲睡,脑袋止不住往下垂。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侧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扶在肩头,一下子就舒服了。
她沉沉睡去,梦里都觉得难得地轻松。
时槐以往经常做噩梦,总是梦见父母即将惨死,她想尽办法想要挽救却总是错过,梦见自己被推入蛇堆里被啃咬。
时间长了,她对噩梦习以为常。
可梦醒低迷沉重,这种情绪并不好受,哪怕再习惯都会觉得脖子上有一双从不松开的手。
这场梦轻盈舒缓得令时槐恨不得不要醒过来。
“阿槐。”
“阿槐——”
时槐眼睫微颤,不情不愿地掀起一点眼帘。
傍晚的夕阳是橙黄色的,使得一切都渡上一层蜜色,地上的树影都仿佛长在古画里。她眼前从模糊,变得真切,最后忽然凑过来一张格外张扬俊朗的脸。
岑嘉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糖人捏好了。”他高高兴兴,举起栩栩如生的糖人道,“这个天气糖人不能久放,我们快些回去吧。”
时槐点了点头,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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