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涩北说了一句许久没说的话,也勾起了纪翔对他最原始的记忆,只是他怕纪翔还在跟他生气,所以也不敢多待,就在后面有补充道:“还有就是,我刚才跑了一趟长城,听路老爹说眼镜把护心丹买走了,就过来问问。”
纪翔的冷淡刚想溶解,听了井涩北这后一句,立刻冻得更瓷实了!
这意思就是说,要不是给你爹买药,你还不管我死活了?!
眼镜在一旁察言观色,不禁腹诽井涩北就是个大傻蛋,怎么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呢!这误会落误会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赶紧接了一句道:“金先生昨天就来过了,本来说等把药送回台北,就在飞过来看小少爷的。”这边解释完了,他立刻转向了井涩北,“小少爷知道金老先生需要按时买药,又听说您前一阵子身体不舒服,就让我们把药去买下了,这时候已经派人送回台北了,您不用着急。”
两个人的心理活动都因为眼镜适时的话而得到了变动,纪翔脸色好看了一些,井涩北也不着急回去了,下一刻就真正的关心起纪翔的胳膊,他上前一步弯着腰问:“你手真没事儿啦?”
纪翔抬眼看了一眼眼镜,眼镜心领神会的立刻拽着结巴说要给纪翔买午餐就出去了。
井涩北跟着就要起身,身体还没站直,就被纪翔一手拽了衣领又弯下了腰去,嘴对嘴的贴在了纪翔面前。
确定关系
纪翔拽住井涩北的力气稍微重了一点导致对方压过来的时候正撞在他那带石膏的手臂上,虽然手臂没什么大事,可井涩北是拿肉在撞,疼的立刻龇起牙扑下去,大门牙整磕在纪翔的嘴上……
一个原本挺浪漫的吻,就这样在一瞬间被摧毁的非常彻底。
“我靠……”井涩北捂着磕酸了的牙和撞疼了的胸往后撤了一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仰头一看纪翔也在吃痛的揉着嘴巴,便笑道:“你这报复的方式太自残了。”
说完,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古言一笑泯恩仇就像现在这样,他们本身也没什么恩仇,如今一笑是把心里那点别扭都放下了许多。
井涩北坐在地上不起来,抬手去碰纪翔的石膏:“我没给你撞坏了吧?”
“很遗憾?”纪翔一扬下巴。
“我哪儿敢!”
“你坐到床上来,也不嫌地上凉。”
井涩北嘿嘿一笑,站起来把椅子拉到床边坐下,摸了摸纪翔的石膏手,又给他掩了掩被子。
纪翔看着他不说话,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即便有一肚子话想说,两肚子话想问,可话到嘴边还是会咽下去。
两人就沉默了片刻,井涩北才缓缓道:“纪翔,这些日子我想了挺多,你问我夏威夷的时候怎么不拒绝你,我就是不想拒绝,事后我挺郁闷的,这里外里都是我吃亏啊!”他自嘲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手里抠来抠去的被子边角,像是自言自语,“但我没后悔,那事儿么,到了那种程度了,发生了也就发生了。可是我不能跟你往深了谈感情,我这人……唉,有些事儿我没法一句两句跟你说清楚,我只是在选择我觉得对你好的事情来做,没想让你生气,也不想咱俩老这么别别扭扭的。”
“你不谈,感情就不深了吗?”纪翔的声音带着怒意,“你没想惹我生气,可我一直在因为你生气!你选择了你觉得对我好的事情,我却一点都不好!”他伸出左手扳过井涩北的脸,要求他跟自己的目光相对,“你想了挺多日子了,我也是,我想来想去只为一件事,今天也就想问你这一件事——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井涩北的眼珠子错来错去,每每想躲闪开的时候,纪翔就用力将他的脑袋扳回来。
“哎哟!”他拿开了纪翔的手,“这事儿我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说?!”纪翔反手握住井涩北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不说就可以当做不喜欢了吗?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增大,把井涩北吓了一跳。
“你别急你别急。”井涩北担心纪翔伤刚好,别再给冻病了,天气挺冷的病号服又薄,他想让纪翔躺好了盖上被子……却突然看到纪翔胸腹一块裹着纱布,纱布由里往外透着一块血红,大惊道:“我说医生怎么说胳膊没大事儿呢,合着伤着肚子了!你也不小心点,我给你找大夫去!”
他回身要走,下一秒就被纪翔拽回了怀里,这次纪翔悠着劲儿拽的,刚好把井涩北抱个正着。
“你松开,再给你压坏了!”
井涩北想挣扎又怕碰到纪翔的伤,只好轻轻的去推他的肩膀,谁知这个动作却挑动了纪翔的情绪,他把嘴巴靠近井涩北的耳垂,轻声道:“皓薰,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一样,我不用你说了,我知道就行了。”说完,他吻了吻他的耳垂,又一口叼进嘴里用舌尖去舔。
井涩北哼了一声,觉得浑身都软了,耳垂传来的□飞快的传到了他周身各处的末梢神经,导致他的呼吸渐渐浓重起来。
“行行,你,你先别闹,我给你找医生重新,重新裹纱布……”
纪翔握着他的脖子,饶了他的耳垂,侧过脸跟他鼻尖对鼻尖,歪嘴笑道:“要我别闹,之前至少要给块糖。”
井涩北无奈之下主动吻住了纪翔的嘴,纪翔得到了糖,便爱不释舌的细细品味起来。一个安慰吻就此变成了长吻,而井涩北在这个吻的同时还要保持着不能压到纪翔的姿势,腰部颇为难受,等长吻结束之时,他的腰已经酸痛不已了。
眼镜和结巴买完午饭回来了,拎着两个兜子刚一进屋,就看见井涩北从纪翔身上爬起来,还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腰,心里齐齐的发出了悠长曲折的“哦——”
纪翔肚子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不深但很长,相对应的就是出血量不大,面积却很客观,刚进医院的时候不知情的都以为这是为日本的武士刚刚完成了破腹自杀。导演、王瑞恩、眼镜结巴等等一大帮人兴师动众的把他送进来,医生们见状就连院长带专家一起急急忙忙的把他推进了手术室,最后完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小手术。因为口子划的不深,不用缝针,就只是用酒精擦净了之后抹上紫药水再用纱布裹了两圈起个保护作用,而那些纱布上的血迹就是当时留下的,后来没必要就没有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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