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老怪修为不俗,在血溪宗八位老祖中,论战力,可列为前三,他既敢单独到来,必定有准备,其中有诈,况且此事也不符道义之举。”一代老祖沉吟片刻,慢慢说道,至于主因是前者还是后者,唯有他自己知晓。
“寒兄……李某觉得,血溪宗也不愿开战,他们的条件能看出,已是给出的极限,我们……”李子墨迟疑了一下,不忍未来战争中宗门的死伤,轻声开口。
“子墨,你心软,可在这个时候,心软是没用的,老夫也知道一旦开战,生死危机,我灵溪宗有灭门之灾祸,所以宋文云给出的条件,我是同意的,能不开战,即便是我们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可却避免了宗门的毁灭,避免了这些小辈的死亡……”寒宗沧桑的声音回荡,带着疲惫,他的话语,外人听不到,只有李子墨与另外几个老祖,可以听闻。
“所以我们承诺,不会趁机去攻打血溪宗山门,也不会与空河院联手,也的确会履行承诺,可是,我们不能允许对方以通天河来布置阵法!”
“一旦为了此刻避开灾祸,同意了对方以通天河布置阵法,使得通天河水在我们这片区域枯萎,灵气减少,封印我们千年,所有人修为停滞,无法突破,千年……怕是用不了几百年,灵溪宗就自己枯死了,就算是熬过了千年……那个时候的宗门,比现在虚弱太多太多,这就是把主动权,送给了别人,把灾难,留给了后人!”
“等于是把刀,悬在了脖子上,千年后,血溪宗与现在不一样,已是中游大宗,强悍了不知多少倍,而我们则脆弱不堪,那个时候,他们想给予我们怜悯,会选择遵从约定,可若是不想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灭了我们全宗!”一代老祖目中的沧桑,似看到了千年后的死亡,语气低沉。
“被封印了千年,看似避免了死伤,可实际上,却是留下了日后灭门的大患,反倒不如现在,局势多变,就算真的开战,灵溪宗虽不如血溪宗,可也很强悍,配合外力,一切皆有可能。”
“子墨,看事情,我们身为老祖,不能看眼前,要加上岁月,去看全局与未来!”
“灵溪宗……宁可这一代铁血战死,也不愿如狗一样残喘千年,千年后有希望也就罢了,可分明……这是一条绝路!”一代老祖神情疲惫,说完后,渐渐消散在了漩涡里,很快的,苍穹的漩涡消散,李子墨沉默片刻,目中露出战意,他明白,一代老祖说的很对,站着死,还有希望活下去,可跪着活,未来一定死的很惨!
不久后,掌门郑远东的命令,传遍南北两岸。
“宗门大阵维持开启,落陈山脉阵法点燃,全宗外出弟子,立刻召回,所有修士……备战!!”
而此刻,在灵溪宗与血溪宗之间的天空上,血云轰鸣而过,血溪宗的修士,一个个都胆战心惊,他们看到了坐在最前方的宋家老祖,面色铁青,始终皱着眉头,似带着无限心事。
尤其是想起方才宋家老祖走处漩涡时说的那些话,显然,这一次与灵溪宗的沟通,失败了。
而失败之后,两宗之间的战争,也随时可以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觉得这回去的路程,充满了凶险。
神算子面色苍白,低头在那里推衍,白小纯沉默,他知道事情的始末,此刻也明白了灵溪宗的回答,心底叹息,这种决定宗门的大事,不是白小纯可以干扰与参与的,他沉默中,遥望灵溪宗的方向,心底满是担忧。
血雾前方,宋君婉坐在宋家老祖身边,神色也带着警惕,不时看向四周,归去的路上,众人都在沉默。
时间流逝,很快的,这片血雾就靠近了落陈山脉,只要翻过这里,就可以回到血溪宗的势力范围,宋家老祖睁开双眼,目中露出深邃与寒芒。
可直至这片血雾飞过落陈山脉,踏入到了血溪宗的范围内,竟也没有丝毫的伏击出现,唯独在他们离开后,落陈山脉轰轰一震,以一道光幕爆,与苍穹连接,放眼看去,形成了一个浩荡的壁障,屹立在了两宗边界中间。
“好一个灵溪宗……”宋家老祖沉默片刻,轻叹一声,目中深处,有遗憾,也有尊敬,右手一挥,立刻他的袖口内,有三个光点飞出,在半空中,竟化作了三个虚幻的身影,其中一人,白小纯看了后,立刻认出,正是无极子。
“居然没拦截?”这三个虚幻的身影,都是血溪宗老祖,他们出现后,血雾上众人纷纷拜见,白小纯也拜见后,抬头看向那三个虚幻身影的老祖,这三人每一个身上,都散出诡异的波动,扭曲虚无,白小纯看了后,暗自心惊。
“老夫亲自作鱼饵,他们不管是因道义还是因怀疑,让我离去,这本身就是一种无畏与霸道,灵溪宗……这将是一个劲敌!”宋家老祖轻叹。
其他三人也都沉默,无极子遥望灵溪宗的方向,许久摇头,也轻叹一声。
“可惜,我们信不过他们,他们也信不过我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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