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太晚了,完事儿以后,张卫国又是那种不耐烦磨磨唧唧的人,大手一挥就领着一帮大兵头走了,付小药连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完,这雷厉风行的,着实让人冷汗不已。
付小药一见到张书玉就把这事儿给说了,惹的张书玉大笑不已,“没事儿,我爸就是那脾气,你要跟他说谢谢,他就能问你是不是把他给当外人?”
承了人家这么大的情份,连个谢字都不说,这得多大的心理负担啊,付小药只能把事儿往心里头兜,有机会再报答人家吧,脸上还是带出几分不太好意思来。
张书玉见状道,“你也别急,我这不是有事儿来求你了么?上车上车,一边走一边说。忙不是白帮滴,你要没那能耐,我也不敢让我爸放开了去警察局给你找场子。说起来这事儿挺严重,你听了也别声张,咱们这边也是着实没辙了,才找上你的。”
付小药一听这话,立马精神来了,上了张书玉的车才问道,“什么事?”
张书玉把车发动了,打着方向盘把车开上车道,这才道,“我最近不是在追查一个走私团伙的事儿么?抓了几个人,结果捅出了件天大的事儿来。”
“上面的人让暂时别声张,这案子我也跟了有大半年了,蓉城那边跟了最少有一年以上,一直没动手,就是为着事情牵涉的太广,怕打草惊蛇。”
这事儿付小药是清楚的,数了数日子,从她知道起就有好几个月的功夫了,看来这次是要动真格的,真要一条绳子牵起来,恐怕不知道要拉出多少条大鱼。
这次张书玉他们抓的人的借着其他的由头拿下来的,牵扯出来的案子竟然是某个博物馆里的东西大半都被人换成了假的,假的也就罢了,那造假工艺竟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除了少数的几样东西,余下的若非这次的案子,竟然没有任何专家能够辨认出来,胡静水出马也不行。
而通过那几个人的嘴,他们知道还有好几家博物馆都出了这事儿,具体的却是不清楚,只是大概听到了点儿风声。
现在警方高层正在扯皮,有人说那几个人是在胡诌,是想通过举报立功来减轻罪行,说的话差不多都是扯淡的,也有人认为那些东西真是假的,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若是不重视的话,恐怕会错过一些他们一直在追查的东西。
张书玉显然是后者,跑当地博物馆去溜达了一圈以后,把东西给带了回来,通过胡静水的嘴,她才知道付小药还有一项她不知道的本事——据说能摸一把就看出东西的真假来。
张书玉其实并非没有怀疑的,这会儿也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专家是找了好几个了,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要找的又必须是妥帖可靠的人,以防那些人得到风声,或者干脆相互作弊说谎,胡静水又说他也能做得出这样的东西,如今,这批真假不辩的古董让所有的人都很头疼。
是真的吧,这都是最少二级以上的文物,那是宝贝,要是假的吧,这玩意儿就是罪证,能牵扯进去一大帮人的罪证,也很重要。
直接把车给开到了警察局,领着付小药杀了进去,局子里的人不少,看见张书玉进来进来无不多看了一眼,那神情有些诡异,连带的,看付小药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味道。
见状,付小药不由得看了张书玉一眼,张书玉像是没看见这个情况似的,拉着付小药径直往里面的办公室走。
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一个青年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张书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啊你总算回来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就是这么浪费国家的钱,国家的人力物力的?”
张书玉闻言下巴一扬,瞥着那年轻警察道,“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说着饶过那个青年警察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付小药就傻眼了,局长办公室里摆满了瓶瓶罐罐,一眼望过去,差点儿就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张书玉一看见这情况,腾的一下就怒了,扭过头冲到门口,冲着那年轻警察道,“毕瑞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见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没道理全警察局的人都要为着你的任性提心吊胆”毕瑞宇怒气腾腾的回敬了一句。
张书玉正要开口,在一大堆瓶瓶罐罐后面,突然冒出了一道声音,“书玉,这是我让他搬过来的。”
付小药这才发现在瓶瓶罐罐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小老头儿坐着,说是小老头儿,还真是小,桌子前面摆上一堆东西以后,张书玉和付小药刚才愣是没瞧见里面还有人,直到站起身来了,才露出一张留着八字胡笑眯眯的脸来。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嘛来来,进来说话,站在门口让人瞧着多不好。”老头儿虽然笑眯眯的,可眼下里火气旺盛的一男一女看见老头儿一下子脾气就没了,像两只温顺的猫儿,乖乖的走了进门。
两人一进去,能容身的地方就更小了,站在一起以后就是怒目相视,谁也不肯相让半点儿。
小老头儿倒是人挺好,热情的招呼付小药进去,并且打算把唯一能坐的那张椅子让给付小药,付小药哪儿能啊,别说别人是一局之长,就凭着人家老大一把年纪,也没的她一个年轻人坐的地方不是?还是凑合凑合站着吧。
把门关上,那小老头儿才转过头来望着两个努力运气的人笑着道,“好了,门关上了,隔音效果据说不错,你们继续吧。”说着就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继续望着两人。
毕瑞宇闻言看了一眼小老头儿,又看了一眼张书玉,没有做声,眉头皱了起来。
说起来,他也是局里年轻一代警察中的佼佼者,在局里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不过,这是张书玉来之前的事儿,自打张书玉来了以后,他就觉得有好案子轮不上自己了,如今就只有去抓抓小偷,阻止一下邻家大妈吵架,一大男人干这个,不窝囊么?
你说张书玉,一女的,背景深厚,要是来镀金他也就忍了,那也就两三年的事儿,跟她搞好了关系,指不定以后还能拉拔上一把。
可这女人的梦想竟然就是当警察,说什么家里不让她去当兵,这是以为警察这碗饭好吃的么?
要为了安全,去政府部门坐办公室啊,你跑来跟男人抢饭碗算什么事儿?知道如今有为青年想向上爬有多困难么?这些官二代还学什么人从基层做起,这不骗鬼么?
有功劳是她的,有黑锅还不是下面这些人背
。
毕瑞宇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张书玉一天在这个局子里,有好案子轮不上他,自然也没办法立功,没办法立功,也就没办法升职搞不好还得为她背黑锅。
张书玉来这个局一年多了,他琢磨这事儿也就琢磨了大半年了,两个人平时就不太对盘,这次,张书玉竟然把一大堆文物给弄回来扔进了证据室,他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
既然有人主动把小辫子送上门来,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苟局,既然张警官对这件事有意见,那我也觉得该好好的讨论一下这件事了。”毕瑞宇昂起头望着身形瘦小的苟局长,“我听说张警官的父亲前几天带人把咱们一个分局给端了,从这件事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我以为张警官有一种把咱们警察系统当成她家的想法,什么事都要依照她的意思来办,不拿国家的钱当钱,把警察系统的公共资源当成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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