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当曹操正打算开始施行缩减每斗的粮食数量时,郭嘉却感到极其的陌生,因为这里看起来与曾经那个糟乱差的青州没有丝毫关系。眼前的青州,秩序井然,来往的人士有来有回,过往的商队络绎不绝,人们丝毫不担心安全的问题,连走镖的人都很少看见。“嘶。。。。。。”郭嘉顺着一路走过好几座城池,都是这样的景象,同时,乡村地段的田地被开采出来,种地的人在房子的旁边会习惯性地放置一把宝剑或是一把长戈,郭嘉一看便知道这又是‘屯田’了。“始终不松懈一丝,一切为了战时而做准备,润之啊润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郭嘉单人单马到了乐平,他将通关文书交给守城的军士,却听见守城的军士说道:“原来是从许昌而来的先生,上头有令,若是有许昌来的先生便让他直接去乐平府,城门口有马车接送,先生看到了吗,便是那座青幔马车。”
郭嘉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一座披着青幔的马车,随即走上前去,却有些愕然,因为那车夫竟是熟悉的人。“典朔,是你?”
典朔看了看他,并没有像郭嘉一样惊讶,而是比了比身后,示意郭嘉而上。“我未曾想到竟然是等待与我。”
郭嘉惊疑道。“这有何惊讶?”
典朔回道:“从前几日开始,公子便让我扮作车夫在城门口等待许昌来的先生,并且与我说:若是来的人是一个儒雅美髯公,便让其回去,若是来的人是一个美文士,便带着他到城中兜一圈再到城门口,若是来的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浪荡子,便直接带他到乐平府。”
郭嘉不禁苦笑两声,“真是一切都让润之料到了啊。润之他,还当我是真正的朋友吗?”
典朔答道:“那要看奉孝的看法了,从公子的留言中,奉孝想必已经察觉到一丝端倪了吧。其实还有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
“嗯?”
“公子还说,若是来的人是美文士或是不修边幅的浪荡子,便询问他们,是否将那件事情办妥。”
郭嘉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荀府周围布满了主公的侍卫,想要带走小昭,难于天际。”
“小昭?公子的孩子叫小昭,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
典朔感觉身体中浮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语气不由得焦急了些。“是一位小姐,不过尽可放心,唐夫人与曹小姐对小姐照料得极好,有她们在,小姐不会有一点损伤。听说主公还想要将小昭小姐收做义女呢。”
“他怎敢!”
典朔嘴中吐出三个字,一股杀气流露而出,让郭嘉一惊,忽然想起了此前的事情,于是便默然不语。两人之间气氛浓重非凡,不久便到了乐平府。“下来吧。”
听见典朔的声音,郭嘉呼了口气,了解到这一趟恐怕是不太好走,但是若是自己不成功的话,主公的粮草就无法宽限下来。即使郭嘉认为徐州八成是能够成功的,但是也不愿意将希望都寄托在刘备的身上,他很清楚刘备是一个怎样的人。相比于润之,刘备又算得了什么呢?走入乐平府,便是简朴的几道绿植,道路很好认,有绿植的地方便是该走的道路,郭嘉顺着路行走,直到看见了一个头带青巾的文士。“许昌郭嘉,有礼了。”
对方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一怔,随后随意的拱了拱手,让郭嘉心中倒是有些疑惑,这是何人?怎么会有闲情功夫在这里赏花?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郭嘉再次前行,上楼,忽地又看见一个半大小子,那小子步伐沉稳,手臂粗壮,并且还未到他身边,便能够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血气,郭嘉心中震惊,这无疑是一员虎将,只是因为年龄太小而无法抑住自己的杀气而已。随即又不禁想到,听说击杀文丑的便是一个半大小子,不会就是眼前此人吧。以同样的姿态拱手一礼,“许昌郭嘉,有礼了。”
那半大小子却是同样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同之前的文士一样捉摸不透。郭嘉愣了一下,随即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与郭嘉想象中的远远不同,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案牍,仅此而已。“润之,郭嘉来访了。”
那坐在案牍前的身影顿住,将手上的笔放下。“奉孝,请坐吧。”
郭嘉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到有落座的地方,不禁犹豫。“奉孝此前无拘无束,怎的到我这里就不自在了呢?”
就算是郭嘉,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得心中恼怒。“润之此言差矣,我郭嘉,是从始至终没有变化的,反倒是你,润之,为何故意刁难与我,莫非是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郭嘉哼了一声,席地而坐,粗鲁地将张断案牍上的瓷瓶倒向嘴中,却只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禁无奈道:“润之,快给我那壶酒来,这白水像什么话?”
张断沉默少许,最终还是教人带来了一壶烈酒。郭嘉一口下肚,顿时脸色通红,“润之,你这是哪来的酒?怎的如此之烈,好酒,好酒啊!”
“这乃是我用自己的方式蒸馏而成。”
张断轻声说道:“奉孝,我委托给你们的事情如何了?”
“没用的,”郭嘉有些大舌头的说道,“润之,我们根本接触不到你的孩子,对了,她叫小昭,是一位小姐,继承了你和文姬的样貌,生得玲珑剔透,恐怕未来又是一个名扬天下的美人。”
“是吗。。。。。。”“你怎么回事?”
郭嘉感觉到不对,问道:“为何你的心境没有任何波动,那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的。”
张断再次抬头,眼眸却重新变得深邃:“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也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要粮?没有,如今我青州正是用粮之际,没有多余的粮来帮助你们。况且我交代你们的事情也并没有做到,请回吧。”
郭嘉喝得有些高了,沉着脸上前,拉住张断的衣袖,无赖道:“润之啊,我们许久未见,不如多唠唠两天,至于粮食和小昭,不如以后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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