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烈酒?”庄奕拿出支铅笔,开始在问卷上写写画画,
寻聿明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我没有酗酒——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我绝不会把病人的安危交到一个……一个瘾君子手里。”
等不到庄奕回答,他破罐破摔似的强调:“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我没酗酒。”
后者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转而询道:“你对自己‘经常性的饮酒行为’,有产生过内疚,或者说负疚感吗?”
“负疚感?”
寻聿明觉得今天过来是个错误,他甚至隐隐后悔,刚才没在问卷里撒谎,而是如实填写了自己的生活习惯,导致现在陷入这样一种百口莫辩的境况里。
“我有权力喝酒,医生也可以喝酒!……我都成年了。”
“我知道。”
庄奕微微一笑,翻了一页问卷。
“再聊聊你的情感问题。”
“情感有什么问题?”
寻聿明脑中警铃大作。
庄奕道:“你是单身?”
“单身有什么问题吗?”寻聿明握起拳头,在大腿外侧掐了一把,尖锐的刺痛立刻将他从混沌中唤醒,“是,我是单身。资料里不都写了。”
“单身多久了?”
“这和心理评估有关吗?!”
庄奕不答,拿起铅笔“沙沙”两声,又不知往问卷上写了什么。大概是说他快要寂寞疯了,寻聿明暗暗揣测,禁不住恼羞成怒。
“谈过恋爱吗?”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庄奕又明知故问。
“你说呢?”寻聿明再也拿不出风度,蹭一下站起身,结结巴巴道:“你到底想……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庄奕仍旧不答,低头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寻聿明不等他写完,一把抢过问卷,只见页边空白处两个大字——焦虑。
还没仔细看下面的小字,问卷又被庄奕抽了回去。他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按着寻聿明的肩说:“你如果这么不配合,我没法给你做评估。”
不做评估,意味着不能上手术,不能开刀。
寻聿明宁可死。
僵持良久,他终于坐回椅子里,道:“大学谈过一次恋爱,没多久就分手了。”
“分手以后没再试着和别人交往?”
庄奕双眼皮很窄,眼型偏狭长,配上立体的五官轮廓,原该是副冷酷相。偏偏他嘴角有两颗酒窝,一笑就改变了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和煦温柔。
但每当他板起脸,比如现下,却是比寻常人还冷淡三分。
寻聿明只看着他这副神情,心理防线就几近崩溃:“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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