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审讯室大门紧闭,可苟果果嚎得走廊上都能听见。按理说证据确凿,审个一宿半天的也就差不多了,可今天罗家楠心里着实没底。为什么?因为只在笔芯上发现了苟果果的指纹,注射笔上没有。这特么就很诡异了,如果说他有反侦察意识,刻意抹去注射笔上的指纹,那笔芯上的为什么不抹?
这种情况,很像是被人栽赃陷害。不过替嫌疑人开脱罪责不是警方的义务,苟果果摸过笔芯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所有人都等着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面对套在证物袋里注射笔的笔芯,还有自己的指纹检验结果,苟果果慌得人都有点恍惚了,铐在椅子上的手止不住的哆嗦。大半夜的正睡觉呢,突然卧室门被撞开,睁眼的瞬间便被好几只手撅下了床,胳膊拧得跟要断了似的疼。这把罗家楠算解了祈铭被骂的气,衣服都没让苟果果穿,直接给浑身上下就一条内裤的人押进了电梯。
“我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拿过这东西了……”
看起来苟果果到现在都不知道警方让自己辨认的证物是什么,一直以“这东西”来称呼。罗家楠伸手敲敲桌子,提示他看向自己:“你那天到底进没进过死者的房间?”
苟果果蹭的抬起头:“没有!没有!”
“你说你十点下播,复盘会是凌晨一点开的,可你们工作室没一个人记得你十一点到一点这段时间在干嘛,来,跟我说说,那俩小时你在哪,干嘛去了。”
“……”
“不说是吧?行,那就——”罗家楠转头看向吕袁桥,“等八点带他去办手续,先送看守所里醒醒脑子。”
“看守所”仨字可给苟果果吓坏了,登时脸色惨白如纸,哆嗦着嘴唇说:“我去……我去……去赎……赎表了……”
“表?”罗家楠浓眉一皱,“什么表?”
“……二胖的那块陀……陀飞轮……”苟果果使劲咽了口唾沫,手握拳头用力敲了敲脑门,一副悔意深沉的模样,“之前有一次活动……要打榜,我还缺二十万……我问二胖能不能先借我挪挪,他不肯,说有本事自己挣去…
…我那个……我看厂商送他那么好的表就随手扔在桌上,连包装都没拆,一时……一时气不过……就……后来我手头有富裕钱了,想着把表赎回来,不然……不然这心里头总感觉虚的慌……”
哦,表是他偷的。罗家楠忍住白眼,抬手指了指他:“表跟谁赎的?姓名,电话,老实交待。”
“网上找的,电话……电话我手机通话记录应该有,名字……”苟果果为难皱眉,末了还是摇了摇头,“没问,就知道网名叫‘神仙’。”
罗家楠一偏头,吕袁桥出屋去拿苟果果的手机过来让他指认电话号码。失窃案是破了,可凶杀案还没,核实完苟果果的说辞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杀人的可能,毕竟唯一的直接证据就指向他。
不一会,吕袁桥拿着手机返回屋里,苟果果指认完电话号码,试探着问:“我……能走了么?”
罗家楠被逗乐了:“走?你盗窃价值二十万的表,进来了还想走?”
“——”苟果果那双开过眼角做过下至的眼睛瞬间瞪圆,呼哧带喘的眼瞅着气儿都快上不来了,“不是我——我没杀人啊!你们不是调查凶杀案的么!?”
“那也不耽误我们把失窃案另案调查。”罗家楠一边给他普法,一边跟心里感慨——拎一个回来,另案调查一起,再拎一个回来,又特么另案调查一起,这是找局长给他轰墓区派出所看坟去的节奏。
技术部按电话号码给出定位,苗红立马带人去抓买贼赃那孙子。一个小时不到,电话打到罗家楠手机上,说对方证实苟果果那天确实是去赎表了,还多给了五千的利息。罗家楠当下决定先按盗窃给苟果果拘了,人扔进看守所,有新证据再提审。
忙活了一宿就破一失窃案,而凶杀案依旧迷雾重重。罗家楠实在有点熬不住了,跟陈飞打了声招呼,回家睡觉。好几天没着家了,回去搂着媳妇踏踏实实的睡——今天周末,祈铭不用上班。
听见门响,祈铭从电脑桌前回过身,看着一脸倦容的罗家楠问:“审出来了?”
“暂时还不能下结论。”
脱鞋脱外套,罗家楠半眯着眼晃悠到媳妇身后,弓身给人家抱进怀里,脸埋进肩头晃晃悠悠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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