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紧了眉头,他颤着手抬起想去抓住她。
宋言见他伸出手,望进那双疼的已是一片迷茫的眼,下意识的跪在地上,一把攥住了那只手。
触了满手黏腻的血液。
“言儿…别哭…我会,我会永远护着你…”
宋言猛地睁大了双眼。
“言儿…是我错了,那时你是不是疼坏了…”
“言儿…言儿…你现在开心吗?我想让你开心,每一世…世世无忧。”
“言儿…”伴随着大口大口的黑血,他执着的在齿间重复着言儿两个字。不断的、似念似唤,似等着他的言儿回应。
鬼使神差的,宋言吞了吞口水,答了声“我在。”
捏着自己手指的大手僵了一瞬,那苍白带血的面容忽然又咧开个笑。
似乎起到了作用。
宋言用力回握住了那只手,又道:“我在…”
果真像得到了最好的慰藉。年轻的国师捏着她的手,念着“言儿”的声音变得又轻又柔。也许是血吐尽了,也许是时辰到了。
人在一声声碎念里渐渐安静下来。四肢也慢慢舒展开。
明明苍白如纸满是血迹的脸触目惊心,但那神色竟然安稳又祥和。
宋言颤着手探了探他鼻息,待感受到那点微弱的呼吸,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闭着眼平复了片刻,直直又去看那张染了血的面孔。许许多多的疑问一股脑在这时间挤在心里。
她为什么会在国师出现之前就梦见他,还是…那样旖旎的梦境。
为什么,江潋为了治疗自己愿意心甘情愿痛苦成这样。
为什么他会叫自己的名字。
不经思索的,纤细的指抬起,触了触江潋的鼻尖,良久,又用手掌贴在江潋侧脸。
与梦中是一样的,一样的触感,一样的棱角。
那是个黑暗至极的梦,她却就是能在看见他的第一眼认出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但心中似乎又有什么无比清楚,她跟他应当不是陌生人。
屋中安静良久,宋言从地上站起身,因未照顾过别人,只拿帕子给他擦了擦下颌与颈间的血迹。这一夜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她搬不动他,只得将床上被褥铺到地上,用尽了全力,又耗费了许多时间将江潋一点一点挪了上去。
待他稳稳躺在褥中,宋言也有些累得虚脱。半伏在书案上盯着他,时不时探一探他鼻息。几番折腾,不知何时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江潋醒来时,恍惚了很久,看着一旁书案上的宋言,又回忆了半晌,总算是想起了些丝丝缕缕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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