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回想起昨夜面色苍白的江潋,宋言问道:“国师夜里何时走的?”
琼华道:“三更天的时候从咱们殿出去的。”
“…可有受伤?”
琼华一经回想,忽然皱了眉道:“昨个我两人心急进殿看公主,当下没太在意国师,但现下回想起来,国师确实极不对劲,那面上…白过了纸,就连嘴上也没了血色。整个人好像水里捞出来的是的。哦,衣襟上确实有几滴子血,可俾子到没看见有什么伤口。许是…许是俾子没注意看清楚?”
宋言蹙了蹙眉,又问道:“出去时说什么了吗?”
“交代了几句,说不必打扰公主安睡,那荷叶包的莲子要一日两次按时服用,连着用三日。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点了点头,宋言摆手隔开琼脂举起的口脂。没再说什么,只神色淡淡的从镜台前起了身。又靠进矮榻里去翻书。
琼脂琼华两个相对一眼,都看的出公主忽然失落。虽想不出缘由,也没敢在多出声。双双退到了内室外。
宋言将神思完全交给了书本里的游迹。抛开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只是还没清净多一会。就听见四娘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五娘!不好了五娘!”
宋言将书合上坐起身来,皱眉问她,“什么事?”挪了挪身子腾出一般软塌叫她坐下。“哎呀,你怎么连伞都没撑么,湿成这样要生病的。”
抬手接了琼脂递来的帕子给她沾去脸上的雨水。又道,“换一身我的衣裳好么?”
四娘红着眼眶摇头,开口道:“父皇,父皇要给咱们指婚了!”
“指婚…”
宋言知道她想什么,但还是由衷道,“这不稀奇,父皇早就在给你我二人相看了。你我到了适婚年纪,早晚有这一天。父皇亲自选人还是看中你我,绝不会差。”
至于季怀生。宋言很清楚,他两人绝无可能。虽然每次看见四娘因为怀生委屈,但宋言还是赞同季怀生的做法。
没有结果的事,何苦说破了,徒增苦楚罢了。
见她不愿换衣裳,宋言只好叫琼脂取了件披风将她裹住。
四娘却止不住心急,质问她道:“五娘!你就甘心嫁一个不相识、更不喜爱的人?”
宋言垂眼,手上动作微顿,按住四娘手指,淡淡道:“四娘,女子该喜爱什么样的男子?相貌堂堂、熟读诗书、温润有礼…”
在忍不住叹息,“条件太多了不是吗?但官宦人家挑的无非那几样,家世、官位。若有个好相貌就算是锦上添花了。但你我心中明白,可以不是个俊俏郎君,但绝不能是个…没有身份的普通人。”
四娘此时听她都这样说,聚在眼里的泪水在控制不住滴滴答答掉下来。
“我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四娘,相反,我信任父皇。他为你我相看的一定是最合适的。你我母妃去的早,父皇没有将这两桩婚事交由皇后,便是父皇尽了最大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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