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她这是早有预谋,她只会觉得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如果只是我兄长的嘱托,您不必做到这份上。”秦砚淡淡地说着。
秦家欠不起他这么大的恩情。
沈旷瞥开眼神,说道:“我就不能有私心吗?”
“那到底是私心还是执念?”秦砚反问。
月影映下的是复杂的云影,忽明忽暗在窗隙逗弄着烛火。
“广晖……”
听见这个名字,沈旷忽然抬头,对上秦砚的眼睛,晶莹的泪珠阻碍了她继续说下去。
划过一道闪光以后,她扬这脸问出口。
“不是别人,对吧?”
“现在在沁园中挂着的松竹图,应该不会是别人的字迹。”秦砚说道。
上面有沈旷的题字,十四岁时的题字。
还未受伤的沈旷提下的字迹。
与“广晖”的字是一样的。
在这之前她就知道,她早就知道。
她只是不敢相信,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她身边,甚至这场赐婚也是他精心安排的。
她忽然笑笑,“我去见一见,也许不是呢?”
秦砚转身走向殿门的一瞬间被人拉回,自己磋磨至沙哑的声音说出她早已料到的答案。
“是我。”沈旷说道。
秦砚等了这句话很久了。
她选择留下来,就是想知道沈旷什么时候会告诉她。
握住她手指的大掌微微发热,像是不知所措般时张时紧,他幻想过多次揭下他的伪装,但从没想过这样的场景。
沈旷自知早该认命,但仍旧寄予侥幸。
此刻却没有他可以退缩的余地,他抬眼看向秦砚,说道:“不用去看那张图。”
沈旷松开秦砚,转身走向书架,在众多藏书后拿出一个锦盒,递给秦砚。
这是沈旷一直藏着不给她看的那个木匣,虽有些破旧,但仍被精心保护着。
秦砚双手之上锦盒的重量让她猜到了这里面的东西。
原来真相每日与她擦身而过。
“我……可以打开吗?”秦砚忽然心中有些忐忑。
“嗯。”沈旷拿出细小的钥匙,将锦盒上的锁打开。
“喀哒”一声,启封不仅仅是陈旧的时光。
几张折好的信笺,许多被绑在一起的信件,还有一本书。
那散在外面的信笺是圣旨所用的纹样,整整齐齐叠在一起。
透过纸张,秦砚看到了那上黑色的字迹,与沈旷给她的和离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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