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摇摇头,自己拧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两个小时过去,正当薄澜悬忍不住想破门而入时,江雾萦终于出来了。
心理科的主任姓李,是位稍稍富态的中年女人,今天不坐诊,只是受了院长的嘱托特地来瞧瞧这位小病号。
此刻她显然有话要对家属说。
薄澜悬先牵着人往郑由啸准备的休息室走去,温声道:“你去歇一会,我马上来找你。”
江雾萦有些懵懵地扯住他袖口道:“我在外面等,不可以吗?”
薄澜悬哪里舍得,安抚道:“外面冷,乖,郑由啸说在休息室放了只小曼基康,很温顺不挠人,你去玩一会?”
听说有小猫一起玩,江雾萦显然不那么无措了,步履也轻快起来。
“等等。”薄澜悬反手握住他腕子,随即缓缓低头。
江雾萦登时抬手捂在他嘴上,小声强调道:“……这是医院!”
薄澜悬面露难色道:“我实在忍不住,萦萦。”
他两辈子都是这样的狗脾气,恨不得用浆糊把自己永远粘在江雾萦身上,动不动就逮着小兔子乱亲一通,不把人亲哭不算完。
江雾萦瞪他道:“忍不住也不行。”
薄澜悬争取道:“那回去可以亲吗?”
江雾萦:“……你快去见医生!”
大约因为诊室属性特殊,里头贴了淡绿色点缀小雏菊的墙纸,还有小孩子笔触稚嫩的手绘,气味也是甜甜的葡萄香。
确实比他那冷冰冰的大卧室要令人放松得多。
薄澜悬折返,在李医生对面坐下,便听她道:“这孩子幽闭恐惧不严重,乘坐交通工具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要尽量避免电梯这种空间过于狭窄的地方……他性格这么内向,和幼年的成长经历脱不开干系。”
薄澜悬心里一紧,又听她继续道:“他还有物质滥用的症状,有用过大麻或者其他……”
“没有。”薄澜悬对比十分笃定,他知道江雾萦不会用那些东西。
李医生显然松了口气,道:“那安眠药、烟酒,这些有没有?”
薄澜悬一怔。
他才来这几天,对江雾萦此前经历一无所知。
可在大梁时,他初识江雾萦那段日子,对方是经常喝酒的。
可惜酒量奇差,喝一点便醉得糊里糊涂。
小兔子那么乖,喝醉了也不闹人,只会偷偷躲进自己臆想的窝里,还会傻傻地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譬如北戎使臣觐见当夜,江雾萦白日里被他折腾得累坏了,到人定时分仍睡得沉酣,薄澜悬便未曾喊他起来,自行去了前朝。
待到筵席散去,他匆忙赶回三春殿,便见满宫全围在梨花树下,一副想有所行动又顾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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