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的是大学时候的温琰,眉眼软软的,头?发柔柔的,皮肤白?白?的,在无数个去他公寓里过夜时,洗完澡后,为了他穿上她从来不会穿的吊带睡裙,将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挂在他的后脖颈,软玉温香的身子依恋的贴在他的硬胸上,跟他抱怨:
“伍明纬,不是说要听我话吗?又抽烟,不准亲我,你抽烟了嘴巴好臭,我才不要被你亲。”
“听话,我听话,我一辈子都听小温软的话。”结果是伍明纬哑着嗓,咬着她敏感的软耳朵,音调低低的宠哄,“以后再也不抽了行不行。”
每次跟小温软保证,他不会再抽烟了,小温软才让他亲她。
往昔那股甜蜜涌上心头?,不止先前那包买了只抽了两根的云烟,那包又被付了钱的云烟,甚至适才被田妮娇问起的那块价格昂贵的打火机,都没有被伍明纬拿走。
田妮娇眼明手快的把这些东西全部从柜台上拣下?来,一会儿不留神就被小偷偷走了。
“诶,你烟跟打火机不拿啊?”
见到?伍明纬上了派出所的警车,田妮娇大声喊,伍明纬理也不理她。
三月一过,天气逐渐回暖,棉石县这个破地方唯一的好处,大概在于它没有倒春寒,而?且到?了夜里很静,一点都不吵。
从北城跟津城那种人多车多的北方城市回来,伍明纬感到?这里的夜很安静,比死亡还静寂,寂寞得他能听见他心里想念一个人的声音。
他好想她。
伍明纬好想温琰。
这么拼命想着的时候,却要装着已经无所谓了,骗她也骗自己,分手了,过去的一切就真的都无所谓了。
可是每个晚上的梦境里,都是女?生温温软软的贴着他的乖巧模样?,被他一逗,就耳朵,脸跟脖颈一起红了,可爱到?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宠一辈子。
天黑以后,梦里是有光的,因为梦里有温琰。
睁开眼来,白?天来了,反而?伍明纬觉得一片漆黑。
前段时间抓回边境派出所的那几?个坐台女?跟马仔没有透露出任何关键的信息,只说了这些药是一个男大学生转手给他们卖的。
这种新型毒品只有丹拓集团才有原生货源跟渠道分销,东西肯定?是从他们的老巢阿瑞寨流出的。
但是这群人咬死说是一个戴黑框架眼镜的清俊男大学生分给他们的,一开始男大学生根本没跟他们说是毒品,只说了是吃了会让人精神好一些的药。
这些胡诌伍明纬一点都不信。
三年了,他过来三年了,连江沉现在人在哪里他都没找到?。
郁征澎埋伏在这儿的眼线,也没被郁征澎全部告诉他,这些升上高位的老公安好像就是在逗着年轻的伍明纬玩,一心要锻炼他靠自己努力?,他们完全不知道伍明纬牺牲了什?么,才决意到?这个破地方来。
“警官,真的就是这样?,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们也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染一头?红毛的混混憋屈的抱怨,晃动着手上戴着明晃晃的手铐。
“你他妈在这儿呆一下?午了,你算算你到?底说了什?么人话?”在一旁写笔录的钟异又想挥拳揍已经是鼻青脸肿的混混。
“别?打犯人。”被伍明纬拉住了,他们审了那么久,看来是真的逼不出来了。
伍明纬拿起放在塑料密封袋里的彩色胶囊细细审视,这是比□□跟四号还要危险的毒品。
因为它看起来跟普通感冒药一样?,将它带到?任何一个夜店跟歌舞厅去,哄骗任何一个年轻人吞下?,告诉他们这不是毒品,就是吃完之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的抗抑郁药,对方都会相信。
这种胶囊已经从西南边境流进了全国各大城市,近来,北城的夜店跟会所也出现了。
伍明纬这次上北城,就是调查这个情况,主要是摸清从西南边境到?北城的供货渠道是什?么。
所以,那段时间,他才会频繁的出现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有一次查案的时候,碰巧被温琰撞见了,温琰以为他还在跟上学时候一样?,还是喜欢去这种霓虹绚丽的地方花天酒地。
“警官,给根烟抽抽啊。”红毛打了个呵欠,流着眼泪问两个审问他的警察要烟。他也是个瘾君子,一边卖一边磕,早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你他妈屁的关键信息给不了一个,还想抽烟,说一个男大学生给你的胶囊,那他人呢?上哪所大学?”钟异训斥红毛还敢要烟抽,好像钟异坐这儿审他一下?午,很待见他似的。
“我怎么知道。他自己说的,他还在上大学,做了一批药,想要卖出去,就是抗抑郁的,能帮人快乐的。我以为是正常的药,因为瞧他长得那么帅,也不像是干坏事?的人。”
“那他现在人呢?我问你他现在人在哪里?还长得帅,能有多帅,你给我好好说说!”
“不知道,他又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每次见面?,都是他找我。他很神奇的,不管我在按摩房,窑子,还是烤串店,歌舞厅,火锅店,他都能找到?我。就凭这个,我觉得你们肯定?抓不到?他。”
红毛沾沾自喜,只要这个人不出现,不落网,这些警察就只能惯着他,因为要从他口?里得到?关键的情报。
“警官,要不你们去阿瑞寨抓他吧,我估计他肯定?是从阿瑞寨出来的。”红毛摇头?晃脑的说着,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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