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瞧着明显醒了有一阵了。
不怪习忧会这么问。
然而习忧问完,顾仇没答。他的目光落在习忧的脖颈上,须臾,手伸过去,在习忧的喉结上碰了碰,说:“哼哼嗓。”
“?”
“大早上用这么一副嗓音说话,祸祸谁呢?”
“……”
习忧听得眸中落了笑,有意地问:“哪个huo?”
“……”
顾仇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刚才指的是“祸”还是“惑”。
顾仇睨着他:“你说呢?”
反问完,顾仇就仰头往上凑了点,一口含住习忧的喉结。
习忧身体微僵,喉间发出很低的一声闷哼。
像是耍计得逞,顾仇笑了笑,牙齿咬着口中的凸起,来回轻轻磨了一道。
习忧脖颈朝上一仰,同时抬手,手掌拊住顾仇的额头,稳着力道要把他推开。
顾仇脑袋被挡了回来,却不罢休。他干脆地往下滑了一截距离,同时出手快准狠地直奔某地而去。
像一个着急忙慌又势在必得地去抓握自己所有物的傲气小孩。
习忧被突袭了个猝不及防,人蓦地绷紧,又刷然放松。
他收回手,手背直接搭在了眼睛上,盖住了双眸。
“走什么禁欲系?”顾仇仰脸看着他,手下动了动,“隔壁工厂炼的铁都没你石更。”
“……”
像是嫌自己比喻得不够全面,顾仇又添一句:“三中巷口的那家早餐铺刚出锅的油条也没你烫。”
“……”
这让习忧怎么接?
遮在手背下的那双眼睛,眼尾处牵出了几分无奈且认命般的笑。
顾仇的手肆意地往布料里钻:“习哥,春天了,该让自己开开花了。”
……
花开是开了,但火也燎起来了。
某人发现煽火容易,灭火难。
顾仇业务能力虽不怎么样,但不妨碍习忧头一回真的出来得有点快。
心理上的催化作用占了头功。
一个平时十指都难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屈膝跪在那儿蹙眉干着活儿,光是这个画面,就很难不让人喉头发紧。
第一次出来时,顾仇撤回手,神情松朗开,就要起身,习忧一把抓住他的手,哑声说“帮人帮到底”。
顾仇叫冤,看着脏乱了的那处:“不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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