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公子所想的相反,我从不觉得人人都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把一件事情记十多年都那么肯定。
吴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蹲书生面前,还嘴硬着呢,看来我真有些低估你了。
书生脸色一凛,不说话。
吴用继续问道,那我想知道,当初你和魏少认识的时候,是在几月?
书生一愣,万没想吴用会细心到如此,事前也没跟魏鬼问过,如今突然给问起,除了不知如何是好书生也作不出别的反应。
魏鬼想了想,跟书生说,六月。
刚脱口魏鬼原还气定神闲的脸色却是突然一遍,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立马改口想让书生别回答,孰料书生一得魏鬼答案就已然挺直了腰杆直面吴用的问话。
大事不妙。
魏鬼心中咯噔一沉。
果不然吴用脸色起了抹似有似无的笑,起身面向县官老爷,行了个礼,道,大人,我看不用验什么字迹纸墨了,这书生根本就是满口胡言。
县官老爷对吴用这说法颇感意外,问道,从何说起?
吴用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书生,道,且不说那贴身跟班现就在堂外等候问话,就说魏少十年之前,他除非□有术,否则绝不可能出这京城半步,更别说什么游山玩水了。
县官老爷倾身上前,问道,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些。
本来我也不愿再重提旧事,但大人有所不知,当年我将房子卖给魏少的时候是在年中,六月末。卖完之后因事情紧急我七月初一离开的京城,七月初二魏少就出了事,入了大牢,蹲到了年前半月才因皇上大赦天下放出来,可在出狱的那天他就死了,入土至今,这一切可有一堆的人证,魏伯父,魏少的大哥,包括当年审理案子的县官,就连许多百姓都知道这事,案子也肯定有入档,一查便知他在牢中呆了多久。
试问在他深陷大牢的那段日子,是怎么做到游山玩水途经小镇偶遇孩童?
说到这眼睛死死盯着书生的脸瞧,恨不得瞧穿了。
偶遇孩童之后。
还玩得很开心?
……
五十二
五十二书生无声叹口大气,状似无意往边上一看,实为同魏鬼对视。
魏鬼拍着他的肩同叹,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牛脾气已经这么严重,现在看样子他铁了心要跟你刨到底,你就拖吧,拖过这一堂,坚持想验字迹真伪明清白就行,其他的我来弄。
书生盯着地面没吭声。
魏鬼知道他是心存顾虑,怕自个儿会生出什么节外的事端,遂又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这次的事情我怎么都不能让你跟我当年一样,不白之冤多亏呢。
书生也是不明白都到了这份上魏鬼还能有什么馊主意可想,不信他吧自个儿也已经山穷水尽啥都反应不出来了,别说应对,就是跟吴用多说一个字儿都觉得累得慌。
吴用这人,太能钻了,简直无孔不入,出点纰漏都没得。
吴用见书生不说法,猜也能猜他是在寻思怎么反驳自己,只是沉默了老一会也没什么话说,吴用心里头的成竹在胸反倒淡了,徒生几分疑心。
书生这是打算玩儿什么把戏?
事到临头除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别无他法,书生吸了口气,又吐出来,觉着整个脑子里的烦躁像是跟着那口气一块出去了。
吴公子的话我回答不了,我当时的的确确是和魏公子一块玩,他也的的确确跟我说他是途经我们这,至于什么坐牢什么死了的,我不知道。
吴用登时冷冷一笑,好一个不知道,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把你犯的过错全掩了么?
我有没有不是由吴公子来判,书生把背挺直了,问魏鬼借了胆似的义正言辞,我要没记错,这儿是公堂。
吴用微微一怔,随即大为光火,碍于众人面前却也只能憋出个你字就没了下文。
县官老爷拍惊堂木都快将手心震麻了。
放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二人吵闹?
两人都闭了嘴,各自看了眼对方,俩眼珠子各怀心事,没一个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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