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伟传白费了口舌,回来说:“不进盐酱(不听言),冻死不下驴!”
唉,总归记仇!长兄叹然。臧佰传想那摇摇欲坠的破烂草房,几只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声声如尖锐的利器割划自己的心。
部落村的建立,老五一夜变化,他当上屯长,草房变成三间编笆挂椽子的房子。屯长归村长管,兄弟见面仍不说话。
“亲人成仇伤筋动骨啊!”臧佰传慨然。他决定离开,到村公所去等佐佐木九右卫门。
二
佐佐木九右卫门确实在西架火烧,在臧屯长家,跟牛小眼到臧家,副村长有两个想头(兴趣的事),拔火罐和听吹唢呐。屯长的女人太阳花给拔火罐,屯长臧老五吹唢呐。
臧老五当西架火烧屯长,可谓摇身一变,眼瞅着活不起了,竟然当上架火烧部落村的屯长,副村长力荐,臧佰传笑脸点头,日本人说的是没一件他不同意,不敢不同意。
“怪啦,老五怎么靠上日本人?”臧佰传大惑道。
谁都感到不可思议,管家想到五爷身边的女人,什么时代女人的力量不可低估。他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测,涉及到臧家的名誉。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苍蝇炮楼(3)
其实也真没错,老五的女人太阳花*出身,她跟三江警察局警务科长冯八矬子关系特殊,冯八矬子再找了佐佐木九右卫门,走了关系,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副村长没家眷,业余爱好不多,除了骑那匹白马不时在村子里跑两圈,就是到臧老五家拔火罐和听吹唢呐。
臧老五拿着一封信来找副村长。
“你姓臧?”佐佐木九右卫门看完信,问。
“是,太君。”
“你会吹唢呐?”
“嗯,半路途中,自务(自学)。”臧老五谦虚道,心里画魂儿,怎么没提信上讲的当屯长的事。
“唢呐带来了吗?”
“没有太君,唢呐放在家里。”
“哪一天到你家去听。”佐佐木九右卫门说,仍然只字未提当屯长的事。
臧老五暗想,冯八矬子不是忽悠自己吧?是不是信上他根本没提自己当屯长。副村长口气撵人,问,“你还有什么事?”
“呃,没有,没有!”臧老五懵然走出村公所,回家的一路上他没想别的,只想当村长的事。
“咋样,成了吗?”太阳花问。
“成个屁!”他气急败坏道。
“冯八矬子不是写了信……”
“信谁知他都写了什么,佐佐木九右卫门提都没提。”臧老五牢骚一句,“你白让他捅鼓啦。”
“还不是你劝我叫他鼓捣。”女人抢白道。
捅鼓,鼓捣,在他们三人——两个男人跟一女人之间指一个具体事件,即乡间*故事。
“看样子白捅捣,叫他给涮啦。”他有几分后悔,其实毫无意义,他们三人的关系维持几年,谁是太阳花的男人,女人心里没区别,论时间,冯八矬子比臧老五到她身边早。
“他不是那种人,你隔门缝瞧他。”女人袒护道,她不许自己肚皮上的两个人相互伤害,“心放肚子里,答应你的事就肯定办。”
与其说臧老五相信女人的话,不如说相信自己的判断,冯八矬子肯定办事,气归气,他们俩勾搭连环花花事没少干。他说:“你说冯八矬子信上没写,那让我带信给佐佐木九右卫门干啥?”
“准保写了,”太阳花坚信地说,“一定是猪圈门马圈门的,故意拿人(难为人)。”
“什么猪圈门马圈门,是佐佐木九右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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