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过,他们平时总跟着沈知昼在一起的,帮沈知昼打理兰黛和棠街的地下拳场。
虽然人看起来也挺凶,但对她倒还算是和蔼。
这会儿的这个男人,一横眉扫视过来,她和夏彤就吓得直哆嗦。
夏彤早就知道了沈知昼是黑社会,当然,晚晚也没告诉夏彤自己从“沈晚晚”变成了“林栀”的事,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了,她自己都不知改怎么解释明白。
夏彤也疑惑过,她身边这阵子怎么冒出来了那么多这种形容不善的人,她只说,都是她哥哥的朋友。
夏彤又会问,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以前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沈知昼走后,在那个老家属院里,大家都会觉得她是骗子,因为她的哥哥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当初是背负了杀人罪名潜逃的杀人犯。
他为人不齿,所以,她也再不会逢人提起,其后辗转升学、搬家,就再没可能跟别人说了。
她和夏彤乖乖地上了车,半句话都不敢说。
平时,她还会跟虎仔和阿阚在车上聊两句,现在这个男人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左右看路,有条不紊地打着方向盘,从了车刚到时对她说的那句“是林槐让他来的”,后来就一句话也不跟她们说了。
她不由地想起之前沈知昼还半开玩笑地说,要把她从跨海大桥上扔下去抛尸。
这会儿车子在跨海大桥上穿梭时,她倒是真觉得,沈知昼或许做不出这么混蛋的事,但是前面这个开车的男人可说不定。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她浑身紧绷的神经稍松,忙不迭地逃进了家门。
家里很静,唯有二楼书房亮着灯。
林槐和林榣似乎都不在家里。
她和张姨打了个招呼,张姨说林先生回来了,她点点头,只开了走廊的灯,就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林问江神经有些衰弱,听不得大的动静。
前几天一家人吃饭时,林问江和林槐又吵了起来,他们这段时间好像经常争吵,林槐的脾气也丝毫不若他表面温润,暴烈的很,当即摔了杯子,林问江气得差点儿哮喘病都犯了。
昏昧的光从门缝儿里流泻出来,她路过书房时,情不自禁地顿了顿脚步。
林问江在别处还有宅子,给他和他的情人住。
那个情人她见过的,快五十岁,倒算是慈眉善目,保养的很好,虽上了年纪,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不过,林槐一直不接受这个后妈,这也是他和林问江每次吵架的话题之一。
林问江很少回来,这间房子里只有她和林槐、林榣一起住。
林槐和林榣前段时间在靠郊区的地方又买了套房子,他们结婚后会搬进去。
这间房子的位置已经够偏了,去哪儿都很不方便。
林槐平日出手阔绰,也不像是买不起市中心地段房子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他也不搬到靠近市区的地方去。
那里也有风景优美的别墅区,环境宜人,还靠着海岸,也不在闹市区,做什么也都很方便。
“去找那些村民就行了,没读过书的人嘛,都很好骗的,压一压价钱,稍微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林问江打电话的声音很大,一瞬间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她竖起耳朵听了一听,依稀地辨识出,他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村落的名字,是她两年前和许凌薇一起去救灾的地方。
是伽卡的一个小村,在云缅边境的“金三角”腹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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