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走在雪地上,对于俩人不同的脑回路感觉到好笑。
她这边把人当成对象,都考虑到结婚了,他那边居然还完全不知情。
南枝忍不住问他,“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不是对象我会带你回来,让你一个人进我房间,对你……”
她在衣服下,将手放在宋青挺翘的地方,“这样吗。”
宋青:“……”
他将脑袋埋进南枝厚实的帽子里,小声道:“知道了。”
南枝对于他把自己当成小三小四还是很好奇的,“为什么要那么想?”
“嗯?”宋青没听明白。
南枝提醒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我结婚前养来玩玩的?”
宋青没有瞒她,“方观棋说,你们家和他们家早就想联姻了,你们也相看过很多回,这次来是想定下的,以后还会结婚。”
这回轮到南枝惊讶了,“什么鬼啊?”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和方观棋,不就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见过几次嘛?
每年去爸妈那里过年,亲眼瞧见爸妈对于姐姐和弟弟那么好,打打闹闹的,很亲昵,到她时客客气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似的。
回回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客人,还是那种完全不知道怎么交流,处于不熟阶段就上门讨嫌让大家都尴尬的客人。
每次去都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结束回家钻进奶奶的怀抱,然后安慰自己,她们有爸妈,她有奶奶。
全部心神都被内耗困扰,压根没注意饭桌上都有谁。
只是吃饭的时候不好玩手机,又无聊,听了两嘴他们谈话而已,这就叫相看吗?
南枝:“……”
说起这个,她想起来,“难怪我爸妈这么古怪,今天那个酒明明就是五粮液而已,不告诉我牌子,非要我带方观棋去,那个大少爷怕脏怕累事还多,我一个人忙来忙去,给我累死了。”
南枝叹息,“这哪是给我找对象啊,明明是找祖宗。”
她想起那个因为座椅上有一点脏,不愿意坐站在车门前停滞许久,她用袖子擦干净才面露满意的人,到现在还有些郁闷。
“是看我现在日子过的太悠哉,想给我找个祖宗让我伺候吗?”
他俩是平等的关系,方观棋家里现在有点小钱,他们家也是啊,他在国外开药店,赚了点钱,她接商稿小了几万,多了十几二十万都正常,不比他少,为什么好意思拿她当丫鬟似的。
当年的那点恩情也不是她欠的,欠的人也不是他,再者说,这么多年也该还完了吧,没必要记在她头上吧。
反正她是怎么都理解不了的。
她只知道一件事,来相亲的,结婚前都在她面前摆架子,要她各种迁就,结婚后还能把她当人?
南枝其实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帮他买酒买礼盒,载他去走亲戚,他连那么点忙都不帮很气,现在发现他自称相看,来定下云云更气了。
她将宋青放在副驾驶座(),又去把他掉下的轮椅和扣下来的电池都带回来?()?[(),坐上车还在抱怨,想不通爸妈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折磨她?
宋青在一旁听着,以前还觉得她言不由衷,都跟方观棋要定好了,每天也乐呵呵同进同出,方观棋一来,他就是个屁,除了晚上睡一个被窝,白天压根瞧不见她的人影,偶尔还要看到他俩有说有笑的,根本不像跟他牢骚时说的那样,很不喜欢方观棋。
之所以在他面前那么讲,大概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那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现在发现自己才是她正儿八经的男朋友方明白过来,原来是方观棋和她爸妈唱独角戏。
她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情,他不说,她至今还只当方观棋是爸妈的朋友。
对他好,容他忍他也仅仅只是因为他是爸妈的朋友,是客人而已。
南枝知道的比他还少。
说开了,讲明白了,宋青感觉自己心头的雾霾似乎被人拨开,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他将自己脏了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勉强有两根指头是干净的,才打开车前的小储物箱,刚想从里面拿出湿巾来擦手,已经有人抢了先,将湿巾整包提走,在手里拆开后,往他脸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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